“你说什么？！！”

天绝分身陡然变了脸色，收敛了冷笑，怒目瞪着纪天行。

他浑身裹着一层汹涌的怒火，目光阴沉如冰，语气也愤怒低沉。

纪天行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更加轻蔑的望着他，声音铿锵有力的道：“天道有缺，神道却是无限。

你困守一方低等世界，穷其一生也不过是争名逐利，最多再求个飞升之道而已。

你怨天道不公，却连天道究竟是什么都不明白。

你只是一只井底蛙，却自夸有吞天之志，岂非可笑？

我曾登临神道之巅，统御万神，朝至源星海，暮临葬星河。

兴之所至，伴太阳星高歌，揽太阴星举杯。

情之所动，摘天罡十八星做珠链，取地煞三十六星雕环佩。

天道之无上，寰宇之广阔，神道之奥妙……这一切又岂是你能想象的？”

说起曾经的故事，纪天行衣袂飘飘，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俯瞰众生的超然气息。

就连天绝分身也为之所动，安静无声的望着他，脑海中幻想着相应的画面，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憧憬。

但，纪天行说到最后，语气却越来越萧瑟。

他终于是摆了摆手，自嘲的轻笑一声：“呵呵，我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岂非与夏虫语冰？”

虽是自嘲，可他望向天绝分身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那是发自内心和灵魂的，正如神灵俯视凡人与蝼蚁。

两者之间，从眼界、见识、生命到灵魂，都属于不同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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