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良久不得回应,庾曼之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望着沈哲子认真道:“室中娘子性悍难驯,驸马可有教我?”
这问题,沈哲子近来已经不知听过多少次,此时再听一遍,便乜斜着庾曼之说道:“这问题你该请教公主,定能得到满意答复。”
庾曼之闻言后心中便是一寒,下意识打量周围,没有发现公主的身影而后才松一口气。早年他跟着堂兄庾彬来公主府,饮多了被沈牧蛊惑着去向公主讨要陪侍的侍女,结果被两个壮力仆妇扯着腿丢出院子,很是沦为一段时间的笑柄,至今都有余悸。
那个女郎发起飙来可是六亲不认,若不是实在没有别处可去,庾曼之也不会赖在沈家不走。心有余悸的同时,他不免摇头叹息道:“跟你谈这话题,也是废话。可惜沈二郎不得闲,否则倒是可以讨教一二。”
年前沈牧妾似云来,尽管有苦自知,但在一众朋友们面前却是狠狠威风了一把。结果就是除夕之前他丈人直接杀去武康乡里,很是抱怨一番,而后沈牧如今便被解了军职,在沈恪手底下天天蹲在建康工地上,灰头土脸难得安闲。
当然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一个过渡,给沈牧来日出任地方郡县正印积攒资历。但惩戒也是真的,被断了家里的供给,如果不是沈哲子拨过去两个庄子安置供养,穷得几乎要吃土。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过不片刻,庾曼之又忍不住叹息起来:“郗家虽然是北地旧姓,但终究武韵太浓。那位娘子又年长我几岁,驸马,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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