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尚扬是悲观的，无比悲观。

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聪明在省会这些人眼里，未必都能登得上大雅之堂，有些伎俩哪怕自己再怎么严防死守，也没办法做到滴水不漏。

而在有些时候，输一次就代表着满盘皆输。

他知道，王熙雨一定会把视频交给江涛，江涛看到视频一定会火冒三丈，届时丁小年的这一辈子毁了，自己的一辈子也毁了，之前所有的努力、付出、等待都将化为乌有，他可以反思，但生活已经不会再给一次从来的机会。

“哒哒”

李龙气喘吁吁的向后退两步，交手到现在足足十分钟，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已经没有在打下去的意义了，因为尚扬没有守住楼梯，那些人上去，就代表结果已经注定，二十人拿着手机，不可能没有消息发出去。

“嘭”

他缓缓走到尚扬身边，一脚把司机踹飞，然后也不顾及形象的坐在地上，上去的那些人不能打丁小年，更拦不住，所以上不上去意义不大，身手在尚扬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支，吸一口放倒尚扬嘴里，随后又点了一支。

如果仔细看，能看出他的手在抖，颤抖。

李念一如刚才，坐在楼梯上，呆呵呵的笑着，倒不是被他们吓傻的，而是一想到丁小年给江涛的老婆睡了，就有感觉病态的好笑。

刘凡晓还站在门口，非常平静。

整个大厅内静悄悄一片，针落可闻。

他们耳中更能清晰听见脚步逐渐逼近房间的声音，好似丧钟在一下一下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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