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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皈也不说话,跪坐在老和尚下首,不紧不慢的敲着木鱼,时间就在那佛前的香烛融化里过去。
外头天色暗了许多,老和尚的佛珠声戛然而止,无皈的木鱼声也在一瞬间消失。
“无皈,那丫头在这儿待了多少年了?”
“回师父,已有十七年。”
“十七载春秋,是该走了。”老和尚叹息了一声,浑浊的眼中透着清明的亮光。
无皈身子怔了怔,垂着眼眸不语,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清秀的眉目却一直紧皱着,没有展开。
“无皈,我知你待她多年难免有不舍,但咸阳城的北城门能大开,就证明来的不是普通人。我们这一介清静之地,抵挡不得。”说这话时,老和尚神色黯然而无奈,手里的佛珠不自觉打的越来越快,似乎也是在掩盖着心里的无力。
咸阳城的城主是战家故交,生死之交,当年也是他将战蒹葭交到难皈山,并承诺通往难皈山的北城门绝不开启,若有一日开启了,便证明,战蒹葭该走了。
为了保证北城门不开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这么多年,那咸阳城主,也是用尽手段。而索性,咸阳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城池,也不与其它国交邻,一直太平着。
如今那城门突然大开,只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咸阳城换了城主,另一个就是,咸阳城来了他也惹不得的人。
这些道理,无皈不太懂,但看住持的神态却也有点隐隐明白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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