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贺星河，笑眼弯弯：“贺总，那我也走了啊。”

“阮清梦，他是疯子！是疯子！”他咬着牙，越说音量越不受控制，“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病发，你为什么要和他扯到一起！”

“你还知道关心我？”他冷冷地开口说道。

像是鏖战许久的士兵决定举起白旗那一刻，心底强烈的动摇和愧疚。

阮清梦听完，全身一下子燥热，手按着他脸颊把他推开。

贺星河唇角下拉，九点，离现在还有十多个小时。

贺星河的嘴角耷拉下来，全身气息低了两度。

阮清梦愣住，说不出话。

这个动作让阮清承眼底泛起红，他深吸口气，又吐出来，狠狠说：“他疯了，你也疯了！”

也许觉得她被自己劝服了，或者是能听进去他说的话，阮清承脸色稍稍好了些，“你旧听我的，不要再和他一起……”

阮清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转过头又问一遍：“姐，算我求你了，谁都行，不要跟他成吗？”

阮清梦垂眸，掷地有声：“真的。”他本来就没病。

阮清梦咯咯笑，抱着他手臂：“贺总，不能因为你是总经理就上班时间公然调情，这样不理智。”

他很少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激动到快要失控，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人，盯着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姐，眼底突然蔓延出深切的悲伤。

阮清梦一时语塞，嘴唇嗫嚅，“我当然关心你，你是我弟弟，我们……”

他神色里的不虞真的十分明显，阮清梦不用猜都能想到他因为什么不高兴，她挨过去，手指点了点他的锁骨位置，小小地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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