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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华笑着喝了一口酒，被辣得呲牙咧嘴，“究竟是为了蓉城的前途，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前途，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一个将死的人，你难道还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周清华的脸色更加难看，语气反倒缓和了一些，“我知道对你不公平。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再拖下去对于所有人都不好。”

“我保证在雨华集团倒闭以后，照顾好你的朋友和家人，这也是我最大限度能做的事。”

林雨华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我就提前谢谢了。”

“不必客气。”

周清华又替林雨华倒满了酒杯，“你替蓉城做了这么多事，我对你略尽绵薄之力，是理所应当的。”

林雨华并没有接过酒杯，而是撕下一条鸡腿慢条斯理的吃着。

“周总署，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老鹰的故事？”

“老鹰生长到一定年龄，老旧的羽毛过长，会影响飞行的速度，从而无法捕食。”

“为了能活下去，它只能用牙齿拔掉自己的羽毛，在鲜血淋淋中生长出新羽，获得重生。”

周清华面色为微沉，“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是想说，无论是人还是鸟，太爱惜自己的羽毛，是会送命的。”

“放肆！”

周清华怒的起身，压抑了许久的愤怒，才冷哼一声道：“我已经仁至义尽，明天早上就要上路了，你好自为之。”

牢门关闭，林雨华神色平静，默默的吃着最后一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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