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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棠在家中修养,当听到下人议论江老爷的死时,她眼神微敛。
江老爷隐藏颇深,这么多年来,谁都不知道他会武功,还与血燕组织有牵连。
而昨夜,若非在打斗时,江老爷故意露出原本藏在怀里的瓷瓶,又不肯交出来,在被断了一只手掌后,依旧几次三番想找机会杀害褚彧,或许褚彧就不会一剑杀了他了。
他留着或许有用。
又因为他是江修文的父亲,江修文与她也算有些交情,这样杀死他的父亲,唉……
可这怪不得他们,更怪不得褚彧。
只是以后面对江修文多少会有些愧疚。
在家中,百无聊赖地拿了本书在看,翻看了十来页,就听脚步声传来,玄兔提着裙摆进来,道:“公子,外面来了好多人,穿着官袍,说是京城来的,来传圣旨的。”
她说话时,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玉棠放下书,“出去看看。”
她已经在家休养了两日,虽然脸色依旧偏白,但相较于刚苏醒时的气色要好多了。
出了屋,到了前院,就见严伯将人迎了进来,半弓着腰身恭敬至极地在与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中年男子神色倨傲,毫不理会严伯,甚至有人将严伯推搡远了。
进院子的人少说二十来人,有穿戴盔甲手持银枪的士兵,有穿着官袍的文士,还有几个面相白净小内侍,而走在最前方的赫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一身紫红色的内监袍子,手指微翘兰花,步子慢悠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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