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的传讯符很快随后就到,解释着一场反常:
“对于敌人,我持着太平刀,丝毫情面不讲,直接给他来记狠的,叫他看看是谁说的话做准做数,趁早熄了乱七八糟的心思。
朝中的官员绝大多数不是我的敌人。
他是我需要之人,是我需要他,将北地这半片天治理得井井有条,繁华兴盛。天万民托我以天,我接这担子,就该有包容天的心胸。又如何够包容不了朝廷之上百官的畅所欲言?否则,我以何面目去见托我天的万民?”
没等江景行发表一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言语,痛哭流涕表示着己有眼无珠,看错谢容华的时候,只见她结尾笔画又暴躁潦草起来:
“道理我都懂,就是控制不住想拔归元刀的手啊—”
那一连串的“啊”起承转合,意味十分丰富,充分形象得表明了谢容华濒临崩溃的内心。
“啊”过一段后,她字体结构又严谨回去,勉强看的那种:“幸好有优游在,他一起吵也得顾忌着一二。沈溪听闻我大开言论,百无禁忌,更是带着书院学生一赶到,总将那一群老不死的辩驳得哑无言。”
思及书院学子那总算战群儒,满足平生将北周朝廷官员一个个指着鼻子骂过去的心愿,谢容皎不禁笑起来:“只是苦了沈师兄和院长。”
沈溪要在这动不动上百人的阵仗之间调停,当然很苦。
好在眼已然是春日,春风剑得用,不行还剩拔剑的一条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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