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玄光是想一想那个场景冷汗就要情不禁淌来:“万一内院之中的佛修全是冒牌顶替,浴佛会上岂不是一群鬩修在讲佛法?”
这是何等的伦理颠倒?
谢容皎擦完剑起身,“仅仅是我的想法,说不定的事情。不过西荒了这样大的血本往佛宗里安鬩修,多半是图谋浴佛会时将各方宗门一网打尽。我去转一转。”
浴佛会上前来的宗门长老倒还作罢,一城三宗姓哪家没两个大乘长老?
关键是那些最最紧要的年轻天才。
被说是有望圣境的九州秀、姜长澜,哪怕将来真没法达到圣境高度,天人境却肯定是实打实的。
北荒没九州这样多的年轻天才,将来等年长成,九州北荒之间又是新一轮的洗牌。
摩罗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宁愿在现在孤注一掷,叫这些年死在未及长成之时。
上次北狩时被围是一次,这是西疆佛宗又是一次摩罗不死心的卷土重来。
谢容皎去转转当然不是漫无目的的散心乱转。
他实则对佛宗中的鬩修何时发难,己究竟不应付佛宗鬩修的发难心里也没底,就乘着还没招人怀疑的眼走一走,寻一两条方便跑路的路来。
非常的不剑修。
叫他没白来。
他恰好走到内院尽头,除了面前一间用来堆放柴火,稻草房顶半塌拉来的破旧小屋别无他处,甚至将墙外行人声车马声欢笑声叫卖声各分辨,听得一清二楚。
谢容皎运气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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