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20

热门小说推荐

时羽看了眼人群中某处,亦低声回道:“不必,你只管好好护着表哥,不必管我。”

时羽看的地方,正是晏无归所在。

她这位姐姐换了个模样,但不知是不是双生子的奇妙感应,己竟看穿她的伪装。这样也好,不亲眼看着,怎感受己对她的“爱意”呢?

时羽心头那个计划逐渐完善起来,对于喻清歌和执月君的安排并不反对,沉默地开始给人拔鬼气。

晏无归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好一群正道人士,安排得真是妙啊,所有人都满意了,唯独没有人问一问时羽愿不愿意这做,又否应付得了。

而那个蠢货也浑然不关心己的身体,等人齐齐排好队,就马不停蹄地施法拔鬼气。

像一头兢兢业业的老牛。

晏无归看得火大。

时家就是这教她的?

还是她那个好夫君是这要求她无私奉献的?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时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吐血吐得好像要把身体的血都吐来了。

拔了鬼气的人喜极而泣,还在排队的则心急如焚,有人看不去,提议让时羽休息一会,在后面排队的人就大声反驳:“不是你命悬一线,你当然不着急。”

人便只沉默来,执月君闭眼假寐,不言不语,喻清歌似面露不忍,但每每只在时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说一些鼓励的话语,更多时候在维持秩序和听着修士对她和她的宗门的赞美。

时宜庭还在运功调息,时宜初陪伴在侧。

陈江树倒是已经调息完毕,但他做的也只有默默护卫在时羽身边。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人面露敬佩和不忍,但他或是没有立场说话,或是没有力说话。

晏无归胸膛中有无名火在烧。够了!停来吧!

她盯着时羽惨然的脸色,不要再继续了,你想死吗!

是队伍还很长,而且不断有人从洞府外而来,一波人里总有那几个被鬼气侵蚀的人,于是那队伍好像没有尽头。

晏无归腾地一站了起来,她再也忍受不去了。

忽然洞府外传来惊呼和骚动,众人纷纷回头看去,然后所有人像被掐住了脖子,张大了嘴,半个声都发不来。

盘膝坐于一处的执月君眼也没睁便冷然斥道:“哪个如此没规矩,打去!”

“呵。”只听一道极有气势、裹挟着冰雪风暴般的男子声音冷峭地笑了一声,“执月君好威风啊!”

这个声音——

执月君苍老的身躯狠狠一震,一股发灵魂的恐惧从脚底窜起,她霍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去。

只见洞府入,一队人马汹汹闯入,迅速控制住全场,而为首的年轻俊美男子,正用看着死物般的目光看着己。那双眼里墨染般黑沉浓重,透不一丝光,但鸣灵境修士的直觉告诉老妇人——吾命危矣!

“云……”

云遂疾行而入,衣摆带风,目光在人群中央的时羽身上定了定,然后环视过众人,眸底窜起一股戾气,最终落在这老妇人身上。

他压抑着极致的怒气,似笑非笑:“二十载不见,执月君别来无恙。”

老妇人刚站起一半,闻言膝头一软,嘭地一跪了去,面如金纸:“……拜见霁明君。”

第20章 仙首夫人20 他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执月君跪在地上,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伏击行动失败,她作为从犯被压在空旷的大殿上,膝盖跪在冰冷的地面,而她的身边是两名被处死的鸣灵境大修士的尸身。

伏击的主谋、前任仙首的左膀右臂,就这样被处决,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更没有得到鸣灵境修士应有的尊严,就这样在大殿之上在众目睽睽之身首异处,血染红了乌黑发亮的地面,像阴暗水渠污浊的臭水。

那一年,眼前这个男子不过鸣灵境前期的修为,己已经是鸣灵境中期,己在对方面前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而二十年后的天,己因为那年的重创,修为倒退回鸣灵境前期,而对方却到了鸣灵境中期。

对方威压数倍胜于以往,而己却衰败如斯。一如蓬勃朝阳,一如沉沉暮日。

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不听话了,地底寒气漫上来,仿佛那日的寒气依旧盘绕在膝,冻彻入骨。

紫云门弟子见家师祖如此,大惊失色:“师祖……”

“闭嘴,跪!”执月君厉声呵斥道。

于是这些穿或深或浅的紫衣的人,前一刻还是洞府内站在最顶层、趾高气昂鼻孔看人的人,一刻就跪了一地,噤若寒蝉,卑微如蚁。

其他人也被震慑得大气不敢喘。

纷纷对视,更多的震惊。

众人一惊。

没见识的惊的是惊云遂的身份,而认识云遂的惊的则是老妇人的态度。

样是鸣灵境大修士,竟然怕成这样,白日见鬼也不过如此了。

唯有谷音宗那女修有几分见识和胆魄,勉强撑脸见礼:“谷音宗喻清歌见过仙首大人,仙首至此,是鬼域已破?”

云遂却一抬手,打住了她的话,喻清歌一噎,莫名地看向他,却见仙首大人正定定看着一处。

顺着视线看去,正是正在为一人拔除鬼气的时羽。

喻清歌不奇怪云遂注意到时羽,但奇怪的是他的目光为什、为什如此奇怪?比起好奇疑惑审视之类,更像是……愤怒?

愤怒之外又似有心疼。

复杂极了。

这目光好似针刺一样扎人,在云遂和时羽之间的人承受不住,不由主地挪开,露一条大道来。

云遂一步步走过去。

喻清歌不明所以,看到跟随在云遂稍后侧方的一人,忙躬身行礼:“景昂君。”

敖言之竖起一指,示意安静。

喻清歌忙禁声。

洞府里安静极了。

所有人都神色莫名地跟着云遂看着时羽。

敖言之也看着被鬼气和金光萦绕的时羽,目露惊疑。他一直在闭关,只听说仙首娶妻了,并未参加婚礼,但闭关之前他是见过时羽的。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霁明君,满腔爱意瞎子都看得来,活泼爱天真直爽的小姑娘。

闭关中听说仙首夫人是她,他一点也不意外,这样一个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好似一个小太阳的姑娘,没有人扛得住。

但就修为和资质来说,这也确实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修士,所以眼前这离奇的一幕令他颇为惊讶。

更令他惊讶的是,时羽分明已经在极限了,完全是苦苦支撑,但除了偶尔难以隐藏的痛苦之色,她的表情堪称平静,大海一样的坚毅无言,仿佛无论任何苦难都无法打倒她。

他不由问喻清歌:“她这样多久了?”

喻清歌不敢隐瞒:“约摸……两个时辰了。”

云遂扫了一圈:“救了三十一人,还有一百零二个身上有鬼气的人,你是要她将这些人全救了才停歇?”

他一眼看洞府里众人情况,目光之毒辣见一斑,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让人辨不喜怒,但喻清歌却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一股弦绷到了极限,一刻就会轰然崩裂。

喻清歌支吾不敢正面回答,只说:“中间都有休息的。”

她不由暗暗后悔,或许己不该这个头的。霁明君这是……在为那女子鸣不平?

云遂又问:“你知此人姓甚名谁,是什人呢?”

喻清歌心中不祥的预感更胜:“她、她叫做……”

糟了,她并没有询问过那女子的名字。

云遂眼底的阴云更浓:“你叫她豁命救了这多人,却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过?”

角落里的时宜初似乎想说些什,云遂丢过去一道警告的眼神,她吓得赶紧闭嘴了。

果然仙首真的好怕!

觉得云遂怕的不止她一人,喻清歌心里一哆嗦,不由主地跪了去:“霁明君息怒,我、是我救人心切,疏忽了。”

“救人心切?”云遂玩味着这句话,每个字在他中舒卷,听得人提心吊胆,好像一刻每个字就会变成一道惊雷劈来。

洞府中众人大半经历过执月君的威压,那时只觉站不直身,此时却是连呼吸都困难,心脏像要被什力量攥爆,冷汗如瀑,灵气涌荡近乎走火入鬩。恨不立时昏死过去也不想面对这一切。

云遂道:“看来你很关心这些人的命运,你都做什了?”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