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住这里吧,看看你的心上人先来,还是你得罪的那些人先来,反正新院子也只是一个新开酒楼里的小院,环境一般,里面还都是一些厨子什的大老爷,确实和你不是很般配,而且到时候我不但要负责食材采买。一些野味也要我己去打......”
一听见吃的,秋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太子这个薄情的男人,十五天了都没派一个人过来,活该他找不到己,况且.....太子对己的生死根本不在意吧。
“我给你一起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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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欣喜得将北边送来得密信递给端坐在椅子上得男子时,发现他已经瘫在椅子里睡了过去,面上露几分惊奇,他以往对漠北得事情最是关心,天竟然没看密信就睡了,真是稀罕。
“你这是昨晚见到新的夫人用力过猛了,怎得累成这样。”
椅子上得男人猛然惊醒了过来,揉了揉己得眉心。
“恐怕是新得夫人用力过猛了,咳了一夜,漠北如何?”椅子里的男人阖着眼睛问道。
“吴湛江已经从江州发去西南接受恭王手中的精锐了,漠北也听说了消息,加上现在京城也有你和郡主不合的消息,只需要京城再点上一把火,把这流言再烧的旺些,估计西北也会坐不住了。”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嘴角挂上了一丝冷意,睁开眼睛笑着看着对面满是斗志的太子殿,二人相识一笑,温青庭缓缓的起身朝着太子殿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恭喜殿,很快便收回大宋的军队,一举除去所有包藏祸心之人。”
太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气,绕过书桌亲将透着一股倦意的男子扶起身:“多亏你的计谋,我和父皇果然没看错人,你若是有什需求,尽管说,我和父皇必定尽力满足。”
温青庭又怎会不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皇帝和太子用他不过是看他背后没有错综复杂的家族势力,所以他权力再盛,皇家都不会怕,极尽谦卑的说道:“臣只望国泰民安,别无他求。”
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嘱咐他回去好生休息。
等他走了才想起来,已经许久没有城南院子的消息了,便喊了掌事太监过来。
掌事太监只知道这秋月是一个戏子,平日本就不受宠又因为得罪了勇武侯府被赶到了城南的院子,太子问起来他才想起来这档子事。
“秋月...哪个美人那边...”掌事太监吞吞吐吐说不个所以然。
太子瞬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将手边的砚台甩到掌事太监的身上,严声斥责:“不是让你日日派人过去跟跟着的守卫确认安全吗?本宫若是没记错日她已经去半月了,回来汇报的守卫呢?!让过来回话!”
掌事太监身子抖得筛糠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颤着声音回道。
“好几天之前过去确认的时候已经联系不上那边的侍卫了,院子附近也一直有人守着进不去,那日奴是要给殿汇报的,但殿说要和温丞相议论要事,让奴等等,奴等的时候碰见了金良娣,金良娣说她会亲殿说的.....”
太子倚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怒气如狂风暴雨一般,手指狠狠的抠在椅子的扶手上,闭着眼睛强迫己冷静来,
过了许久声音冷声命令道:“立马去找,若是人丢了或者了一丁点的事,本宫要所有经手的人千刀万剐!”
掌事太监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他在这东宫做掌事太监这久,第一次见殿这生气,殿以前的残忍暴虐他是知道的,他相信殿让他死的痛不欲生。
莫华端起茶杯想要喝茶才发现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是他疏忽大意了,最近只顾着漠北的事情,把她给忘记了,只想着有他日日去确认安全,己又派了身边最厉害的数十个高手在,定然无虞的,己竟然半月都没问上一句,他心里太清楚勇武侯的手段了,狠狠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握紧拳头让己冷静。
“卫宣,准备快马,我要门一趟。”
他要亲去一趟城南,本是想着等漠北和西北的事情了了,他亲去城南接她,希望一切都是他多虑了,她只是耍小性子,故意不让那些守卫往外送消息,况且那些人都是己精挑细选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边秋月天不亮就被住在一起的老男人喊起来,乔装打扮收拾东西,这会正戴着斗笠窝在板车上睡觉。
前面和她戴着款斗笠赶着牛车的正是乔装打扮后的音离。
飞驰而过的马蹄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眼神朦胧的抬眼看向吵醒她的策马之人,但那马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跑的太快了,她也只看了马蹄扬起的灰尘。
秋月闷闷的问了前面赶车的男人:“还要多久到啊,我好困。”
她昨天几乎一宿没睡都在想己丢了以后太子会伤心失落还是无所谓,若是伤心是因为己是周氏的遗腹子,还是因为她是秋月,到最后实在想不个所以然才抵不住困意睡过去。
“到了喊你,你先眯一会。”
音离看她果真又窝在板车上睡了,心中竟然有一丝庆幸她没看见刚刚策马过去的那群人,领头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
以前在古微手的时候,他从不知道孤独是什感受,也没有什喜怒哀乐,秋铃死后他突然就像是开了窍,开始会为了一些事失落,伤心,孤独扑面而来,不论他身处多热闹的环境中,他都觉得在这大千世界中,己孤身一人。
也只有住在深山之中,种种菜养养花才让他拜托孤独,平静来。
但是这个小姑娘给了他别样的感觉,她很吵,很任性,又很简单很天真,喜怒哀乐对于她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向往这种丰富的情感,也喜欢别人称赞他做的食物。
秋月对生活的热情真诚赶走他的孤独,他暂时不想把她还回去,再者帝王家哪有什真情,她这样简单的人回宫就等于送死。
第二百二十章 表哥
秋月站在这五层高的大楼前,仰着头往上看,她从来没见过这高这大气的酒楼。
“我要住在这里吗?会不会太好了些啊?!”秋月惊愕的神情里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音离从板车上拿他从城南菜园里收割来的青菜,递给迎来的小二。
“你要是不想住,以回去等你的男人。”
秋月小手一挥,拎起裙摆跟上了大步往里面走的音离,兴奋的道。
“这好的房子不住白不住,要是谷
雨.....”想到谷雨她那张小脸瞬间就塌了来,满是失落。
楼里装修的金碧辉煌,地板都是那种太子轩华殿里才有的白玉石,镀金的柱子上刻着彩绘,楼呈圆柱形,中间空着的地方是在砌着一个池子,池子里是彩绘画来的美人图,金色的锦鲤在池子里游来游去,给带着金粉修饰的大楼带上一份生机。
最让她惊叹的是抬头看见,彩色的透进来阳光的屋顶,仰的脖子都酸了也舍不得低头。
“那是彩绘玻璃,大明是没有的,是从西蜀运来,价值千金。”
秋月从小就生活在京城,戏班子也一直在京城,京城以外的地方对她来说都好遥远,西蜀更是在说书先生哪里才听到了。
“西蜀那些不穿衣服的妖怪,造来东西倒是好看。”秋月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的彩绘玻璃,惊叹道。
音离噗嗤一声笑了来,什奇奇怪怪的想法。
“无知。”
秋月见他这嘲笑己,正想要反驳看见院子里一长排的桌子上放着各色的美食,样式简单黑衣黑裙的姑娘,头上一个简单红色发带将头发全都盘在发顶,这会背对着他正在品尝菜品。
“掌柜的,人来了!”
欢燕转身看见两个人都带着斗笠,一个威武雄壮,一个娇巧瘦小,后面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男子的灰布衣裳,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脸上涂了许多姜水让面色看起来发黄,眼睛也故意用炭笔特意画小了一圈。
“正巧,音离你的厨艺是得了夫人亲传的,我正在选酒楼的菜品,这里都是己人,去换身便服一起尝尝,连带着这个....”
“我叫秋月,我不会做菜但是很会吃,也以提意见的。”秋月看见吃的早就把那些烦闷和不快乐甩到九霄云外了,积极的向眼前长相温婉打扮爽利的大姐姐推荐己。
这多好吃的,看着就流水。
太子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周像是结了冰一般,厨房里空荡荡的什吃食都没有丝毫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那小丫头这爱吃,若是住在这里厨房里定然是什都有。
他曾偷偷的来这里看过几次她,推门入目都是粉色的装饰,窗幔,坐垫,桌布现在全都是清一色的烟灰色,怎看都像是有人特意收拾过了。
“跟着的那些侍卫都找到了吗?”
“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太子只觉得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他怎也没有料到,眼看他就要坐稳太子之位了,他想保护的人却突然了意外。
“去勇武侯府!”太子话语中都是风雨欲来的怒气,翻身上马正要走。
一个侍卫上前禀报:“殿,院子里有一片菜圃,那土像是新翻过的,还新着。”
太子一身银色竹枝暗纹坐在马上,带着一股掌权者的威严,将腰上的金色牌子朝着侍卫长扔过去。
“传我令,封城,捉拿要犯,将秋月的画像分发去,完好无损的将人带到东宫。”
太子完令便策马朝着勇武侯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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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再去谢府的时候,十分诧异表哥日竟然没有喝醉,而是清洗的干干净净披散着头发,坐在长满杂草的院子里晒太
阳。
阿黄看见公主来了,迎上去将将公主唤到一边,悄声说道:“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公子低着头呆呆的坐在亭子里,桌子上放着一个布包,我一打开整整五百两银子啊,家里又没什以卖的东西了,他也不说是哪里来的,就让我给他烧水洗澡,这会已经坐了一上午了,公主快问问,要是抢来的,我要赶紧还回去,不然又被人上门打一顿,吃不消啊。”
倾城示意阿黄去忙,她对银两的来源心中大概是有个数的。
阳光男子披散着干枯的头发端坐在石凳上,他的面前是一片半人高的杂草,男子呆呆的坐着像是一尊石像。
倾城从石桌上拿起断了半截的破旧木梳,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的为他梳发。
“她是不是回来了?”
“说是要呆一段日子。”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倾城将头发为他束好,柔声道:“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的,再固执的在一个地方非要求个说法,最后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让更多的人你一样罢了。”
倾城知道他整日这样乱来是为了什,她毕竟是皇家的女,走到现在这一步对她来说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母妃和哥哥都不过是皇权争斗的牺牲品,谢家也是,讨回公道又如何,不过是让更多的人为皇权牺牲罢了,人生短短数十载,好好活着才是真的。
“你毕竟已经嫁作人妇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真了事也省的武安侯府被牵连。”
倾城知道她的话小凡一向不会放在心上,否则这多年他也不至于越来越暴弃,从怀里拿来一个小小的荷包,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