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营地,被袭击了。
成群的丧尸突然间疯了似地齐齐闯进营地,突破了他设的重重防御,撕咬、啃噬、吞食——残肢断臂、鲜血淋漓,男女老,无一幸免。
当他回到营地时,所见的就是这样的地狱。
乔夏已经不想再去细细回想那一天的景象。
何姐也死了,她被啃咬的只剩半张脸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
如果不是当初何姐力排众议让他加入营地,他或许早就……
在F市的后山研究所时,谢姜善把政府要空投导弹炸毁城市的事告诉了她,两人原本打算靳岩刚、江辞辞等人汇合,却迟迟没等来他,反而遇到了江紫沐、孙周平两人。时间紧迫,人只好乘着车连夜逃,却不想在路上受到了丧尸尸潮的攻击。人一路颠簸,几经生死,到了S市,也就是现在的D区东部一座城市时,几乎弹尽粮绝,走投无路——而他遇到了何姐的队伍,她救了他人。
乔夏长长地叹一气。
这一个多月颠沛流离的日子,概括起来居然如此简略轻易,仿佛只是一场睁眼就醒来的噩梦。
而那位老人,在一天前,因为重伤不治而去了。
他死前留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他在月圆之夜前,离开D区。
※※※※※※※※※※※※※※※※※※※※
谢乔终于上线啦!!
南轩还会远吗~嘿嘿~
第55章 酒吧
夜色昏沉,黑色的SUV停在了公路路边。
“操!居然抛锚了!”
朱诺没忍住爆了粗,真想对着这辆车来一脚。
“不是吧……这还是头一回……”苏伟扶额,忿忿然道:“运气这差……肯定是因为那两个人……”
他摇头叹气:“早知道就不载他了……”
江辞辞尴尬地站在后头,他都听得到啊。
朱诺推了苏伟一把:“快去修好!”
苏伟瞪大了眼:“我哪会!”
朱诺气得牙痒痒:“那咋办!咱现在在这干站着,等着哪哪现丧尸,晚饭都省了?”
苏伟咧了咧嘴:“那你要我怎样……”
朱诺气笑了:“对,问你我也真是白痴了……”
“你先冷静一……”江辞辞眼看二人快要吵起来似的,忙道:“别吵架……”
朱诺和苏伟齐齐朝她瞪来:“我哪有吵架!”
异声。
江辞辞尴尬地扶了扶额。
“是起动机故障。”靳岩刚的声音传来。在三人还在争执时,他打开了引擎盖,弯了腰,似在检查内部的问题。
江辞辞连忙上前,想着帮上些什忙。汽车内部零件错综复杂,靳岩刚却正有条不紊地一一检查确认,他抚过起动机的电路导线,排查着故障原因,眉目专注而认真。
“江辞辞,帮我从包里拿些工具。”他忽而开,看了眼江辞辞。
江辞辞忙点头,一边在背包中翻找起来。
朱诺和苏伟二人还愣在原地,就见那两人已经十分默契地配合着修起车子。
“给。”江辞辞递
过靳岩刚说的工具,一边又没忍住开:“阿靳,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事吗?”
靳岩刚顿了顿,道:“有。”
江辞辞看着他严肃又一板一眼的表情,仿佛刚刚真在思考她的问题,不禁笑了声:“我只是在夸你。”
靳岩刚又是一顿:“……是。”
……
朱诺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
夜色昏黑,所幸没坏的路灯光线正足,更借着夜浓郁的月色,那个男人修车时弯的腰腹,被勾勒健拔利落、充满肌肉美感的身形轮廓。
朱诺眯起了眼。
那个女朝他递去了毛巾,他接过,擦了擦脸上的脏污和汗水。
不经意间,漆黑双瞳对上了她灼灼的注视。
她的眼神实在是热辣得分明,正常男人受到她这样的注视,早都扑了上来,谄媚讨好,笑得像条狗。
但这个人却并未做停留,很快移开了目光,神情冰冷而威肃。
朱诺舔了舔后牙。
真有趣。真是他妈有趣。
从这该死的末世到来之后,她何曾遇到过这有趣的人?
*
“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启动是以启动了,但有些零件必须要更换了,现在不适合贸然上路。”江辞辞转述了靳岩刚的结论,朱诺在一旁闲得抽掉了一根烟,吐烟圈,她懒懒道:“那现在呢?”
江辞辞仰头看了看天色:“太晚了,我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明天再想办法弄到些新的零件。”
“哈?”苏伟皱起了眉:“你说休息就休息,这荒郊野岭的上哪休息?”
江辞辞想了想,道:“没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应该有一间酒吧。”
*
正八经的高中生江辞辞,还从来没来过酒吧这种地方。
小心翼翼地跨过脚横七竖八的障碍物,这间酒吧算是很大,装饰布置优雅高调,氛围满满。虽然现在,这些氛围都不存在。
不知道经过了几重的逃窜洗礼,酒吧大厅满目狼藉,挂画、吊灯等等装饰零落一地,长沙发亦倒塌横乱,墙壁上有弹孔和血迹,已斑驳不辨。
“一杯长岛冰茶!”
朱诺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椅,一拍桌子:“多加冰!”
当然没有人会回应她。
“酒保呢……死了吗?死了吧。”
她笑了笑,问答。
这间酒吧如此残破,大概早就没了还活着的人。
苏伟拿了几瓶酒:“鸡尾酒我是不会调,但朱诺你看,这里有好多啤酒。”
朱诺皱着眉接过他的酒,神情有一丝嫌弃,她转过了头,朝后面的两人挥了挥手中的罐装啤酒:“你,喝不?”
江辞辞摆了摆手:“我还未成年……”
“管个屁。”朱诺猛地朝她丢过了酒瓶:“给我喝。”
江辞辞连忙接住。
“你呢?”朱诺挑了挑眉,唇角带笑。
靳岩刚略一颔首,接过啤酒。
江辞辞看着他开了盖,仰着头一饮而尽。
炎夏的夜晚一瓶冰凉的啤酒,以浇熄内心所有多余的乱七八糟的情绪。酒肚
,靳岩刚抬手擦了擦唇角,脸上没什表情。
江辞辞咬咬牙,学着他开了盖,仰起头,一饮而。
“噗——咳咳咳咳——”
这什味!江辞辞只尝了一就全都喷了来,嘴里的酒味却已浓烈散开,她禁不住又咳了起来。
“哈!”朱诺笑得花枝招展:“瞧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