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这句话时开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让宣非帮自己处理伤口,不想那一身血,那骇人的血肉入了她的眼,惹她心疼。
但只才一小会,她就又打破自己的期待,撕碎自己的心。
她和让含蕊照顾自己,然后她去照顾封年。
呵,多么可笑。
那个曾经警告自己不能被别的女子触碰的颜儿,那个说她占有欲很强的颜儿,拜托着另外一个女子来照顾自己。
她难道就没想到过,纵使自己真的没有受伤,但也需要换下一身血衣吗?
难道要别的女子来帮自己换,来看自己的身子吗?
难道她就对自己不在意成这样?
狠心成这样。
宣非看着自家主子那本就被汗水侵湿的枕褥又有湿润蔓延开来,以为他的伤情没有缓解,想去查看。
一靠近才知道,那些根本就不是水,是泪,是眼泪。
他不知该怎么办,望向坐在桌前提笔写着书信的含蕊,嘴张了张,还是闭上了。
宣非腹语,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含蕊那冰山怎么会知道呢,她看了主子就一句死不了,她和颜乐一样狠心。
果然男人应该惺惺相惜,不能靠女人。
宣非气愤的拿起面巾,覆在穆凌绎的额前,希望缓解他还一直降不下去的体温,也...让主子可以擦些泪水。
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了...就快些擦干净,别被发现了。
但穆凌绎已然顾不了这一些了,他又陷入了昏迷。
随着长时间的暗黑笼罩,他的昏迷渐渐转变成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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