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又说：“曾公子才华横溢，老奴至记忆犹新。”

“才华是有，却不为我所用，惜了。”皇帝淡淡说了一句，忽然又问道，“赵家，赵德海，这孩子是不是当年白夫人留的那个？”

一听到白夫人的名字，徐公公低头掩住眼底的波澜：“陛好记性，正是白夫人之子。”

“白兰……她若是还在就好了。”方才提起曾广的时候，眼底都毫无波澜的皇帝忽然说道，带着不知道是怀念还是感慨。

徐公公也低声应了一句：“红颜早逝，奴才也依稀还记得当年白夫人的风采，赵公与白夫人的渊源，也是在青州围城中结的。”

一声赵公，果然让皇帝想起当年的事情来，他眼底流露几分怀念：“一晃眼，赵怀已经过世十几年了……白兰走了也有十年了吧？”

徐公公忙道：“八年……赵小公子将将九岁。”

“已经八年了啊……朕也老了。”皇帝感叹了一声，忽然又说，“如想起来，倒是朕对不起赵怀和白兰，于大兴，他都是有功的。”

徐公公低着头说：“陛对赵公多有赏赐，不然那赵德海也坐不到部郎中的位置，这份恩宠，赵公泉有知必然也会感恩戴德。”

皇帝却忽然笑了起来，摇头说道：“赵怀若是还活着，说不准早就指着朕的鼻子大骂了……是朕一直不死心，竟是荒唐到了现在。”

“陛……”徐公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子嗣一事一直是皇帝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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