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一听,这话对啊!我怎让一只猫给吓怂了呢?洁一法师不是说了吗?这事就是比谁的心志坚定,我的身体我要坚决守住,不让一只猫夺了舍!
想到这里,她挣脱沈苏亭的怀抱,冲到笼子旁边,跪到地板上,目光凌厉地瞪着妮蔻,大吼几声:“喵呜!喵喵喵呜!”
当了两年多的猫,唐豆豆学了一项本事,就是听懂一些喵语。
她这一声吼,意思是告诉妮蔻:“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闹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妮蔻真的听懂了,缩了缩脖子,惊讶地瞪了她一会,然后胆怯地回到了笼子角落。
就在这个时候,孙美蓉从门外跑了进来,激动地一把抱住唐豆豆:“妮蔻!妮蔻!是你对不对?”
唐豆豆掰开她的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嫂子,我是豆豆!”
孙美蓉尴尬地僵住,随即皱了一眉头,打开铁笼的门:“妮蔻,来吃饭啦……”
沈苏亭上前就把笼门重新锁上了:“嫂子,天这个笼门不开,妮蔻是只猫,不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所以需要强迫接受现实。”
“猫怎了?猫就没有感受了吗?你看看你把给吓的……”孙美蓉实在忍不住,呛了沈苏亭一句。
沈苏亭站起身来,看着孙美蓉:“嫂子,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也要接受现实才行,妮蔻就是一只猫,回归的本来面目,对是最好的结果,你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沈苏亭拉着唐豆豆就走了。
他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拉着唐豆豆楼梯。
“你要去哪里?我有些累了,想休息。”唐豆豆有些抗拒,她倒不是真累了,她只是没吃饱,肚子还饿着,不想动。
“江大哥在后院养了一些鸡,我去抓一只来,给你做手撕鸡吃。”他说。
“你还会做手撕鸡?你挺有本事啊。”唐豆豆一听说有好吃的,顿时有了精神。
沈苏亭握了握她的手:“养活你是没有问题,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第62章 猛地睁开眼睛,……
庄子的后院有一个很大的鸡舍,用木栅栏围着,里面养了几十只鸡。
沈苏亭还真不是吹牛,直接翻越栅栏进入鸡舍,徒手捉了一只鸡。回到厨房后,烧一锅开水,把鸡杀了拔干净毛,葱姜八角桂皮小茴香各种调料往锅里一丢,整只鸡丢去,半个小时后捞来,撕成小的肉块,调好的酱汁往里一拌,喷香诱人。
他拿了一个钢盆,将一整盆鸡肉端到唐豆豆面前:“本大律师不仅会打官司,还会炖鸡,快吃吧,小馋猫!”
唐豆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拿起一只鸡腿啃了一,立即竖起大拇指:“好吃!鸡肉酥烂,酱汁鲜香。我真是好奇了,你一个在英国长大的人,怎会做这本土的手撕鸡?”
沈苏亭得意地抿唇一笑,拿手机来,往唐豆豆眼前一送:“看到没有?现查的食谱,现学现卖。当猫委屈了两年多,好不容易做回人了,不饿着你啊。”
“噢!我快哭了!怎会有你这暖的男朋友?来,给我亲一。”唐豆豆一手举着鸡腿,一手扳过沈苏亭的脸,油油的嘴在他的脸颊上使劲亲了一。
“手撕鸡味的香吻,哈哈!”沈苏亭还挺享受,也不说擦一把脸,就带着那个油腻的唇印,坐了来,和唐豆豆一起吃鸡。
两个人很快就把一整只鸡消灭干净了。
唐豆豆揉着有些饱胀的胃:“这是做回人的第一天,我就放纵一回。明天开始不这吃了,我这身体已经被妮蔻给祸害得看不成了,再胖去不得了。”
“胖一点好,胖一点抱起来比较柔软。”沈苏亭笑眯眯地说。
唐豆豆娇嗔地哼了一声:“沈律师,你这车开得有些突然啊。”
沈苏亭哈哈一乐:“反正不管你胖还是瘦,我都喜欢就是了。”
两个人吃个鸡也腻歪得不行,好在他总算没有忘记正经事。
照天的情况,唐豆豆与己的身体算是契合稳定了。那接来,他即将面临另一个严峻的问题:一个已经办过葬礼的“死人”,应该用什样的方式回归到大众的视野中,才不会受到猜疑和排斥。
虽然说前几天沈苏亭故意让人拍到了唐豆豆本尊,引得网络上谣言起,猜疑不断,但这并不代表唐豆豆本尊突然现,大家就欣然接受。
若是一个普通人,就以不用理会别人怎说,做人做猫与旁人无关。
但唐豆豆不行,她是唐锦年的唯一继承人,德信集团最大的股东,对她的猜疑会影响到德信在股市上的表现,也会影响到集团的运营。
虽然从父亲去世后,唐豆豆至也没有去德信总部看一眼,但那是她父亲一手创立的公司,是她父亲一生的心血,她不仅不毁了德信,她还要拿回德信的控制权,像她父亲一样成为公司的真正掌控者。
所以,她要清清白白回归,不行差踏错。
“对公众实话实说是肯定不行的,毕竟这诡异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发生在我己身上,别人说给我听,我肯定也不信的。”唐豆豆说。
沈苏亭摇了摇头:“不必说实话,也不必说谎,因为你没有义务向他详细交待你所经历的事情,为什消失这久?为什办葬礼?你只需要回答两个字:生病!”
“这简单?那他要问了,生病就治病,办什葬礼啊?这不合情理啊。”唐豆豆质疑道。
沈苏亭狡黠一笑:“这有什,就说你爸爸病急乱投医,找大师给你算命,大师说必须要办一场假葬礼,才冲掉你身上的病丧之气,你爸爸就照办了。”
“你还说不撒谎?这不是在撒谎吗?”唐豆豆斜他一眼。
沈苏亭叹一气:“唐大小姐!你又没有伤害谁!”
唐豆豆乐了:“我也没说你不对啊,你是大律师,这张嘴把红的说成黑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所以我只是在为己担心,以后你要是想骗我,那是一骗一个准!”
沈苏亭勾了勾唇角,摇头道:“你己就是个机灵鬼,我骗到你?”
两个人正说着话,沈苏亭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他爸爸打来的。
他皱了一眉,没有接那个电话。
因为沈耀世对唐家的遗产分割一事过于积极,沈苏亭一直怀疑他和唐锦天有私交易。他和唐豆豆实现正常沟通后,唐豆豆就将她听来的消息
告诉了他。
她心里清楚,沈苏亭不是一个易受影响的人,他不会迫于父亲的压力而改变己的原则。
她其实最想让他知道的是,他还有一个父异母的弟弟,将来会突然冒来跟他分家产。因为她看见过他那个父异母的妹妹是什样子,她担心他受到伤害。
沈苏亭听了,然是很生气,但他最近忙于帮助唐豆豆换魂,还没有腾时间来找父亲算帐。
所以他看到手机上显示父亲的号码,马上就挂断了。
是,还没等到他把手机放,沈耀世又把电话打过来了。
“谁啊?”唐豆豆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关心地问了一句。
“我爸爸。”沈苏亭有些不耐烦。
“这样打,怕是有什急事吧?你还是接吧。”唐豆豆劝他。
沈苏亭犹豫了一,还是接起了电话。还没说话,他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尖利的喊叫声:“沈耀世,我这一辈子就毁在你手上,我子如已经长大成材,我也没什好牵挂的,我天就跟你拼了!”
是他妈妈安如芸的声音。
“我妈怎了?”他急切地问。
“你快回来吧,你妈疯了!”沈耀世的声音气急败坏。
“你给谁打电话呢?给我子打电话?你也有脸给我子打电话?”安如芸的声音越来越近,直接贴近了沈苏亭的耳边,“子!那个周敏娅闯进家里来了!她说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要是不把家产分给她一半,她就送我去坐牢!”
沈苏亭知道周敏娅手里有调查资料,唐豆豆帮他偷回来一份。但她还有没有备份,他其实也不知道。
最近他太忙,没顾上这件事,没想到周敏娅竟然闯到家里去了。
周敏娅若是真想在这件事上兴风作浪,也不是完全没有操作空间的。不管有多合理的解释,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捅死了,多还是要承担一些法律责任的。
为了保,也因为对妻子怀有那一丝丝的愧疚,当初沈耀世的确动用了一些人际关系,将这件事压了去。
沈苏亭的私心里,是不希望妈妈去坐牢的,毕竟追根究底,错的那个人是他的爸爸。
“周敏娅闯进我家了,她威胁要一半家产,否则就让我妈去坐牢。”沈苏亭挂了电话,看向唐豆豆,语气沉痛。
“她所掌握的证据,不是被我偷回来了吗?难道她还有备份?”唐豆豆心惊。
沈苏亭无奈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你最近忙我的事,都把这件事忽略了……”唐豆豆责道,“你还是赶快回家吧,你是你妈妈的唯一依靠了,你得帮帮她。”
“是我不放心你,你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稳定。”沈苏亭没有挪窝,仍然坐在那里。
唐豆豆起身拖他:“赶紧山回家,我会打电话给祈林叔,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上山来陪我了。”
沈苏亭沉默几秒,站了起来:“好吧,我回家处理一这件事,争取快去快回,你一定要打电话把祈林叔叫到山上来,我看那个江嫂子情绪不太对。”
“快走吧,快走快走!”唐豆豆拉着沈苏亭,一路将他拖到车子旁边。
眼
看着沈苏亭开车了山庄大门,唐豆豆坐到台阶上,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抽走了几缕神魂。
他是他妈妈的唯一依靠,他也是己的唯一依靠啊。做了几年猫,她还不太习惯这具原本属于她的人类躯体,她对他也是有强烈依赖感的。
惜她现在不山,否则她真想跟着他一起离开啊。
默默地叹了一气,她给祈林叔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上山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