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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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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龙被他一抓,心跳了,挣脱道:“唉!‍​男­‍‌‎女‍​​­­授受不亲。”

玄策松开,那手转而落回己腰侧,这桃音镯并非一般法器,怎会在她身上。

想着,视线往街道望去:“既然线索还是回到了南曲楼,那就有劳花娘子给本官带路了,请吧。”

“我都把知道的告诉你了,怎还要我带路啊,本姑娘时间宝贵,寺丞,我相信您己行动效率会更高的,我就先告辞啦!”

玄策看着她开溜的背影,慢悠悠道:“花玉龙,你日要敢离开本官视线,不半柱香的功夫,花家人便立刻找到你。”

花玉龙脚步一顿,回头眼睛瞪着他,气道:“你要去告状?!”

“不管是否在本意,你都是跟我的观,姑娘若是有何闪失,到头来所有人都会把罪往我身上戴,要我如何解释。”

花玉龙打哈哈:“我什也帮不了,你带着我也只会是拖累!况且我只想去花家的柜坊看看情况,又不是去闯祸!”

“眼花家的案子与崇玄署也有牵涉,柜坊那里我已派了山原和竹猗过去,加上大理寺的温寺丞,哪一个不比你,对花重晏有用?”

花玉龙小声嘀咕:“那我作为花家人也有责任……”

玄策直截道:“你不过就是想借我溜天心观,你以为本官如此好利用?”

花玉龙似被他说中,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怎像我阿耶和二兄那般烦人,管天管地还管我!”

玄策被她这突然炸毛的脾气整愣了,谁爱管了,脱道:“不理喻,长安城哪有像你这般任性的女子。”

说罢顾往前走,半道还是把心头那团乱气往压,说道:“南曲楼在平康坊,那里是长安城最大的销金窟,若想查到飞钱的线索,就要往钱流得最快地方走。”

花玉龙看着他的暗色背影,心里顿感纠结,立马又有一股烦躁涌上心头,虽然但是,她还是不想跟玄策路,因为跟他说话,没两句就让人上火。

而她又不是个耐性子的人,于是拔腿小跑到他身后,一把拽过他的手臂,道:“说什全长安城没有我这般任性的女子,你了解我几分了,你就轻易判决一个人,我还说全长安城,没有你这般傲慢无礼的男子呢!”

说完,也不看他表情,因为他着实是高,仰头费脖子,便大步走在他前头,面对此等形势,气势不输。

玄策被她突然虎了一脸,还有点没晃过神,竟然有人说他傲慢无礼?

他咬牙怒极反笑,深吸了气,默念了几句昨夜抄的《清心咒》。

上士无争,士好争。

天果然没有白抄的经书,指不定什时候就用上了。

——

平康坊南曲楼内,妙音阁的丝竹弦缕之声不断,直钻进听客的耳朵里,袅袅娜娜的,又挠得人心头发痒。

花玉龙穿过花厅,见这​‌­‍‍男‎‍‌​​男‎‎​­‌‌‎­女​­‎‍‌女‌‍明明衣着光鲜,却不知怎地透着艳丽的不正经,白日放歌,纵酒狂欢,真是日日是好日呀。

“姑娘,上楼听曲呀~”

花玉龙往楼上看了看,她上回着急来找画师,都没来得及逛这南曲楼,毕竟新店开张,花样肯定很多。

忽然,花玉龙视线被

一道黑影挡住,背对着她的人,声音沉沉:“我要去画廊。”

花玉龙那颗怜的好奇心,生生被他按在地上擦灭。

说到画廊,就不由想起了孟之涣,她便朝引路的小厮道:“孟画师日在画廊里?”

小厮:“画廊里的画师都是有挂牌的,日未见孟画师的牌子,应当是外作画了,若是郎君和姑娘要寻,还得找画廊里的画童问个真切。”

花玉龙听了,心里暗喜,但脸上却露遗憾:“这样啊,那你不用带路了,我处逛逛,等孟画师回来。”

听到这话,小厮却没走,笑脸道:“这的花园曲径通幽如迷宫,还是由我送二位贵人,免得迷路罢。”

“没事,我来过,不会迷路的。”

小厮笑笑:“花园是刚修过的,便有好些贵人迷了眼,掌柜的吩咐我不怠慢,二位请。”

花玉龙的眼睛在花园里探了探,道:“那行吧。”

小厮在前头引路,玄策略一抬手,稍稍拦了花玉龙的步伐,她抬眸望去,就看见他棱角分明的颚线,那双如墨的瞳仁扫视周,没有说话。

画廊与妙音坊宛若两个世界,前头热闹非凡,后头异常安静。

他俩都来过画廊,且不过隔了一两日,这花园就变了样?

花玉龙也仔细瞧了瞧,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

“二位,画廊到了。”

画廊是由一个长长的走廊引进室内的,廊道两侧垂竹帘,遮了日头,打一片凉意。

花玉龙压声跟玄策道:“我之前来过,好像也没有不一样。”

“有不一样。”

“嗯?哪?”

玄策忽然顿住脚步,双手负在身后,见她好奇的眼睑扑楞楞的,忽而心情有些奇妙,倾身在她耳侧,道了句:“说了你也不懂。”

花玉龙在气息压来的前一秒,心跳停了,而后的一秒,她觉得心跳被点了火。

“玄策!”

花玉龙咬牙切齿,奈何打不过,便索性坐在走廊栏杆的椅子上,而眼前的玄策也不走了,掀开竹帘,视线往画廊的二楼望去。

她转了个身,双手搭在栏杆上,抵着手臂,看了看楼,又看了眼玄策。

“你记得是在哪个画室?”

花玉龙轻哼了声,撇过头去:“说了你也不懂。”

玄策回头,看到她坐没坐姿的模样,只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这花园的布局遵循的是风水禁忌,一旦挪了一个花盆,多栽了一棵树,也许差别细微,但路就不通了。”

花玉龙把头转了回来:“那你这说,我不就懂了,你方才分明是看不起我!”

玄策眼里多了分揶揄:“那你知道是哪棵树多了,哪盆花挪了?”

花玉龙:“我哪里知道。”

玄策:“多一分是满,一分是亏。这园子里,除了风水布局外,还有一个阵。”

他说着,侧眸见花玉龙一双眼睛清凌凌地朝外望着,眼角勾起一道笑意:“如果你好好看了我抄的道藏经书,便知道这是个什阵了。”

所以,说了你不懂,但是,看了你就懂了。

花玉龙也知道些道术阵法,但仅限于从书里扫过,唯一的实践就是破师父的阵,但布阵,她不会……

此刻的她,突然生一股劣等生的卑,于是,为了展示她也是有本事的,便扬起手,指了指画廊二楼的窗:“喏,是那间,我记得孟之涣画室的窗帘子。”

花玉龙见玄策眼眸微眯了眯,像只黑鹰。

“你是不是在想,像天溜进我院子那样,溜进那画室?”花玉龙双手环胸,不吃亏地反讥道:“你崇玄署的人都是这办案的?难怪二兄说,你来无影,去无踪~”

玄策:“那倒也不必。”

说罢,他收回视线,往走廊尽头的楼里走了进去。

柜台前,一道暗影挡住了门外的光线,掌柜的逋一抬头,看见了一副冷脸,不由打了个寒颤。

倒春寒。

花玉龙扬了扬:“我找孟之涣。”

“噢,孟画师啊,他日不在画廊里,您二位若是要找他的话,得先帖子,不然扑了空就不好了。”

玄策:“他去哪了?”

“呃,这个嘛,我没有透露主顾的规矩,恕不便相告了。”

站在一旁的花玉龙忍不住道:“神神秘秘的,那我上楼等孟画师罢。”

“这……”

花玉龙不耐烦地拿先前在这里画的小像,道:“掌柜的眼力非凡,不会连我这个前日刚来求画的客人都忘了吧。”

掌柜然对戴着面纱的红衣花玉龙有印象,至于眼前这位男子,也是昨日才刚来过,两人一黑一红,都是找孟之涣的,便道:“既是如此,那我这便让画童带二位上去。”

花玉龙记得孟之涣的画室里有张圆椅还挺舒服,刚进了画室,便径直朝那坐,却见一旁的画童进来关了门,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遂朝对面的玄策看了眼,然后又往他身后的画架使了个眼色。

花玉龙:“咳,我有点渴了,小画童,劳烦您给我倒杯热茶好?”

那画童脚步踟蹰了,似是在算从离开到端水回来要花多长时间。

“咳咳咳。”

“二位贵人且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倒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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