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来这里好多次了,就没见过谁这牛的!”
“这女生是不是当兵退伍回来的啊,太强了吧!”
“妈呀十七了!神仙啊!”
当韩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拼命挤进人群,才知道众人都在兴奋些什。
拿着枪支全神贯注盯着射击目标的谢之权,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肃冷的气息,那张以往被他追着捧着的漂亮面孔,此刻凝聚着的是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惊心动魄的美。
她射击的全程都格外波澜不惊,气定闲神地打一发又一发子弹。
老板就站在她的不远处,已经气得脸色都黑成锅底了。
韩闻忽然就伴随着周围群众,在谢之权打一发子弹的时候,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为什,认真的谢之权看起来真的格外迷人。
“十九了十九了!!!”
“嘘嘘嘘小点声,她最后一发要开始了。”
“好紧张好紧张!!”
看热闹的比当事人还紧张,一个个都搓着手满脸期待地看着谢之权。
她始终轻松地放松着肩部,盯着最后一个气球的时候,谢之权勾唇笑了。
“中了。”
最后一颗气球猛地炸开。
破成数块渣渣的气球就像老板那颗碎得七零八落的心,他在群众的欢呼声中差点就哭来。
谢之权把枪归位,转过头对着谢知言挑了个眉。
“怎样,是不是很厉害?”
谢知言看着笑得十分得意的谢之权,忽然便觉得,再没有哪一刻胜过此时骄傲的她更来得夺目。
将一切稳稳掌控在意料之中的谢之权,实在是漂亮得够灼伤人。
第39章 双生年11 “之权姐,那我呢?”……
“嗯, 很厉害。”
谢知言毫不犹豫,十分坚定地点头认。
老板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置放在展示架上最大最显眼的玩偶取了来,谢之权把老板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松手的玩偶抢过来, 直接把与人等高的毛绒熊一把进谢知言怀里。
“送给你了。”
在一片羡慕的唏嘘声中, 谢知言手忙脚乱地接住,慌慌张张地把熊往上捧, 尽量不让熊的脚碰到地面。
尚未长开的年,个头还没毛绒熊高, 一张嫩生生的小脸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谢之权见他这般, 嘲笑得格外大声。
谢知言歪着脑袋探头来看她, 见谢之权笑得欢, 他也傻兮兮地跟着笑,甚至还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姐姐, 你真的要给我吗?”
他中问着,手上抱着毛绒熊的力道却是越收越紧。
嫌体正直的爱反应让谢之权心一软,伸手拍了拍毛绒熊圆滚滚的脑袋。
“嗯, 送给你了。”
“既然你不说你要什,我就只把最好的给你。”
她声音低沉磁性, 骄傲信的迷人模样将周狂锤着对象撒娇的小女生迷得七荤八素。
她羡慕啊。
但这份无与伦比令人艳羡的偏宠, 只属于那个白净漂亮的年。
然而谢知言闻言只想把己发烫的脸进毛绒熊体内的棉花里。
他第一次收获来于别人羡慕的眼神。
这份令他心尖震颤的独特感受还是眼前这个, 别人中恶劣到离谱的坏姐姐给予他的。
谢之权只是在这一件简单的事情上, 就令他体会到了什叫做被人纵容地捧到世界中央, 他在她面前以不用隐忍, 不用委屈, 不用想要而不敢求,因为他是她所疼爱偏袒的后辈,所以即便他什也不说, 谢之权也会把最好的独独留给他。
现尝到了难以割舍的甜,对比过去,往昔的种种都显得那苦不堪言。
谢知言藏在毛绒熊后边,眼眶微热。
“谢谢姐姐。”
他轻轻呢喃着。
外人眼中,姐弟俩的感情好得不得了,然而在韩闻眼中,却让他酸得牙都疼了。
“之权姐,我呢!我呢!”
韩闻抱着胖兔子气冲冲地凑到谢之权身边,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只大熊。
“你这不是已经有一只了吗。”
谢之权戳了戳他怀中那只蠢萌蠢萌的胖兔子,总感觉在哪见过。
“不一样!这是我己赢到的,我也要你送我一只!”
韩闻气得脸颊鼓鼓,瞪得圆溜溜的眼睛面是两团被太阳晒来的浅淡红晕,谢之权眯着眼睛多打量了他几眼,才发现那只胖兔子像什。
像韩闻。
一主一兔都一脸蠢样。
“你一个男生要玩偶做什,几岁了啊你。”
谢之权摁着胖兔子圆滚滚的脸,将韩闻憋屈的小脸蛋挡住。
“谢知言不也是男生!”
“他未成年。”
“我也未成年!”
“你身份证掏来我看看?”
“我不管!我也要!”
“那你叫你哥来帮你打一只。”
“你欺负人!”
韩闻一把将胖兔子扔谢之权怀里,在众人惊诧错愕的目光中扭头就走。
他是韩家最疼宠的小子,要星星要月亮韩家人都双手捧到他面前,是物质上的满足并没有办法填充他内心逐渐扩大的空虚感。
韩生和他父母都将大部分心神注于事业中,平日里对他的关心并不多,因此当他在谢之权身上感受到了长者对后辈的关心和偏爱之后,便老喜欢跟着她处跑。
之权姐之权姐的叫着,他差点就真的把她当成亲姐姐了。
因此见她满心满眼只看着谢知言的时候,平日里小打小闹却并不会真的没事找事的韩闻,第一次凭借着幼稚的理由朝谢之权发火了。
他对于谢之权来说本来就只是个有无的人,若不是有着跟他哥在商业上合作的这层关系,谢之权怕是理都懒得理他,现在他还这无理取闹,以后估计更不想看见他了。
韩闻本来走得飞快,恨不得把身后令他心烦意乱的人甩掉,但是慢慢的,他的步伐放得越来越缓,甚至还想要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别别扭扭地跑到一个人烟稀的地方,韩闻站在原地磨了磨脚跟,忍不住悄悄回了头。
背后啥都没有。
他差点气哭了。
夏日天暗得慢,天际线还泛白的时候,时间其实已经大六点多了。
谢之权领着被韩闻突然发作整得一脸迷茫的谢知言离开游乐场,去外边随便找了家餐厅用餐。
谢之权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谢知言对面,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
谢知言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被放在他身侧座位上的毛绒熊,一会揪揪耳朵,一会拉拉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