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第87章

“什？”闻言, 中也忍不住怀疑是??己的耳朵现了问题。情绪一现起伏，手?头就松懈了对鬼切的控制。

察觉到桎梏有一瞬松懈的鬼切，立刻就恢复回?了刀剑形态。留室内的两「人」, 面面相觑。

“你。”源赖光再次重复?己的答案, “刚才不是?问我‘什才是?「大不了」的事情’吗？”

见?中也一脸惊疑不定地点头确认?己此前?的提问, 源赖光又重复回?答道：“有关于「你」的事情。无论细，对我来说, 都比刚才所言之事重要。”

“这算什回?答……你这答案，分明?是?在把问题再踢回?给我, 干扰我的注意?力, 趁机「救走」鬼切。”中也嘴角一抽, 脸上惊疑的表情一收, 取而?代之的皆是?郁闷。

“答案怎会是?「我」？难道你也相信传闻, 想把我收为?式神，进而?脱离生?死轮回?？”中也叹息，无意?间透露了连源赖光都不知道的事情。

“「也」？”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话，源赖光的关注点就全都集中在了中也话语里，这个令人在意?的词汇上。

源赖光：“有谁想让你成为?式神？”

——安倍晴明?？

源赖光第一反应是?他, 然而?很快, 他?己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会是?他。

晴明?不会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事情。

中也困惑地眨眼, “你的关注点就是?这个？”

源赖光沉默片刻，正色道：“我从没有想过要将中也收为?式神。”

“嗯？”听到源赖光态度极为?认真的回?答，中也一怔, 随后笑道：“这点我当然知道。”

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带目的接近?己，他很清楚。

“也从未想过去做令中也感到不舒服的事情。”源赖光敛眼眸，缓声?道。

“嗯……”当听见?源赖光第二句的强调之意?, 中也发?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开正要打断他的话语，“你……”

源赖光比中也反应更快，“我现在的时间比之过去所拥有的更加长久。未来长久的时间，终究还是?无法弥补缺失的岁月。”

“啊？”中也困惑地歪头。

“我缺失了对你近千年的「关注」。”源赖光忽而?抬头，神色极为?严肃、认真，“我竟然不知有人打过中也的主意?，要收中也为?式神。”

“等、等等！”听到这，中也也算明?白了源赖光绕这一大圈是?想要干什。

中也：“是?芦屋道满。”

“那个妖道？”见?中也表情略有迟疑地点头，源赖光大概猜到了芦屋道满是?什时候打得中也主意?，他冷笑一声?，“还挺敢想的。”

“阴阳师一向?胆大。”中也耸肩。

源赖光：“确实。”

“他眼光不错。”安静片刻后，源赖光又开道：“我所喜欢的，必然是?最好的。”

源赖光：“被他人觊觎，虽是?不爽，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中也：“……啊？”

“

我喜欢你。”源赖光抬眸，与中也目相对。

“你先停一。”完全没有感觉到源赖光话语里有暧昧之意?的中也，立刻伸手?阻止源赖光往继续话题。比起猝不及防，中也现在的心情以茫然和不确定居多。

中也：“你这是?在向?我告白？”

“不是?。”源赖光神色不变，“这只是?在知会一声?。”

中也：“……？”

——「知会一声?」？还有这样的操作？

源赖光颔首，“我对中也的「喜欢」，是?被中也吸引后，所产生?的真实感受。”

“早之前?，你曾与我讨论过这个会令人感到暧昧的词汇。不是?狭义上的用词，我和那时转达这个情绪给我的你所想相。”

中也怔怔地听着源赖光的话，越听越觉得源赖光像是?给他挖深坑，并站在坑的边缘，等着看他跳去。

「喜欢」？

他什时候跟源赖光讨论过这个词汇了？还对源赖光说过「喜欢」？

中也揉着额角，忽然想起?己不止一次当着源赖光的面，酒醉到不省人事。

“……”

他该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

正因为?中也清楚源赖光宁愿沉默不语，也不在表达?己情绪时说谎，他才无法像应对太宰治那类喜欢恶作剧那类人，一样应对源赖光。

源赖光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那——当时的他，是?用怎样的心情把「喜欢」说？

完全想不起当时感受的中也：“……”

源赖光身?于源氏本家，见?过无数俊男美女，也与各路色人物交往密切。这样的人物，中所言的「喜欢」。到底是?指哪种？

?己当时对他所言的「喜欢」？

又是?哪种？

陷入思维漩涡的中也，抬头咬牙看向?对面神态优雅的男人，恨声?道：“我被你套牢了。”

源赖光轻笑一声?，“我很高兴，中也会花时间思考刚才那番话，而?非听过就更换话题。”

中也：“……”

“在现世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视线就被你所吸引。若不是?「身?体」还恪守着源氏的礼仪，那时，在手?机店门的碰面，我应该会做令你感到不悦的事情。”

经源赖光提醒，中也立刻就回?想起初遇源赖光时的画面，他一挑眉，“哦？是?吗？是?当时，要不是?手?机任务，我不会花时间在你身?上。”

“关于这点，身?为?源氏家主的你，应该一眼就看清楚。”中也故意?用恶劣的吻刺激源赖光道，“而?你，之所以移不开视线，是?因为?看穿了我的「真身?」。”

源赖光颔首：“确实如此。所以……一旦有够把握住的机会，我就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荒神在现世，哪怕是?对已?经不再身?为?平安时代源氏家主的他，也依旧存有极大的吸引力。

闻言，瞬间回?想起初到平安时代，源赖光就提刀前?往秘境，让他独?呆在源氏本家一事，中也脸上表情微妙。他深吸一气，尽力维持语气平静道：“……还真没感觉来。”

“没

有人够强迫我留在谁的身?边，尤其是?没有利益图的情况。”源赖光垂眸，脸上没有任何调侃的笑意?，“不论外界压力有多大，时间如何的紧迫——”

源赖光：“即使错误的选择会让我消散，我也不会因为?毫无意?义、纯粹只是?保护当人类的「计谋」，停留在某个「人类」的身?边，与其共谋求赢面。”

中也一挑眉，忽而?想起天刚侧面从结界理论中，得知源赖光力量远于?己之上一事。

——源赖光没有说谎，他现在的力量远在?己之上。以他现在的力，确实不用再借助他人的力量。

起初，让他愿意?接受绿之王游戏任务安排的「搭档对象」，并不是?任务失败威胁。而?是?和他搭档对象，看他的眼神，不带任何目的。

当然，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源赖光真的是?那个平安时代的大将军。

“即便我以补足你身?上缺失的力量？”中也叹息，竭力保持最后一丝坚持与源赖光对话。

“正常情况，「力量」是?以相互补足的。大正时代一事是?个意?外。”见?中也脸上疑惑之色加深，源赖光唇边浮起笑意?，语气认真：“正好现在无事，要来试试吗？”

源赖光：“我会让你舒服的。”

舒服？什个舒服？！

话题怎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了？

“你别靠过来……”中也震惊地瞪大双眼，他死死地盯着源赖光，深怕源赖光真的起身?靠近?己“试试”。

中也再深吸一气：“你先让我缓缓。”

“那就缓缓。”源赖光双手?支在矮几上，神色认真地看着中也。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中也思考半天，发?现一切都是?徒然。

源赖光于他，也有极强的吸引力。

“把我的心情，传达给你。”源赖光嘴角勾起笑意?，“这样，在晚的晚宴上，你才不论经历什，都会分心想到我。”

“啊？”闻言，中也表情瞬间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