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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间对于挣扎在底层,或者说生活在底层环境里的人来说足以让时间在他们的脸上雕刻出显眼的痕迹了。
谭斌刚送完一趟货进仓库,因为他在车队里是把头的身份,得等着货物卸完之后和仓库办理了交接手续才能得空。时间也晚了,人乏得很,于是拒绝了手下车夫们约着去小酒馆喝两杯的邀约,自己一个人去车队的饭堂装了点热菜,就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吃了便睡。
谭斌现在已经不会再跑长途了,也不会跟船,只是在岸上接弱水过来的货船,然后领着车队进城。
说起来也不算太忙,可一年前大病了一场之后身子骨比如前了,不抗累了,每次跑一趟回来都疲得很,要扎扎实实的睡一觉才能好。
况且这两年来国朝内的局势很是动荡,谭斌作为黑水在枉死城这边的情报执掌,日子也受很大的影响。甚至若不是他一再苦求,黑水在枉死城的经费可就不止消减四成,而是起码六成了。
心里时常叹气,感慨这世道变化太快,短短两年就像隔世一般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身为把头,在车马行里也是有些年月的老人,而且一直都是枉死城这边常驻,所以谭斌能享受单间住处,不用和十几个糙汉子混住。不然那屋里的臭味儿绝对没法坐屋里吃东西。
一碗红焖小鱼儿,一盘炝炒时蔬,一盅浮了几片油渣和菜叶的肉汤,配上三两白饭,最后还有一壶二两的果酒。这便是谭斌的晚饭加夜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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