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致回头。
入眼便是令嘉的睡衣露的平坦小腹和纤细的腰肢。
她的肤很软很白,被热巾拭后留短暂蒸腾的红晕,只有腰右侧那新浮上来一大块刺眼的淤青。
刚刚才在哪撞的, 或许就在他上楼之前。
其他上散布的旧伤,就很容易猜了,她在拍的电影是芭舞主题, 显然是练习动作时在舞蹈室木地板上摔的。
令嘉无论对待什事情,常常有种近乎笨拙的努力。
“要上点药吗?”佣人向雇主请示, “或者,我这就去客房请医生。”
傅承致摇头,“不必吵醒他了,把药箱拿过来。”
药是消肿化瘀的,揉上去或许是疼得厉害, 令嘉开始往床中心躲。
她边躲还小声啜泣起来, 只给傅承致留一个后脑勺。
傅承致面无表情拉着她的被子又把人扯回床沿, 压低声威胁,“安静点,不许动。”
也不知道令嘉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傅承致说完这句,她倒真是委委屈屈抱着被角不挪了,就是哭声也大起来。
“爸爸我冷,我疼。”
好像别的话都不会了,只知道重复这两句。
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发根,打了鬓发,沾了一两缕在鼻尖,眼看又要开始咳嗽,傅承致赶紧帮她把头发拨开,别到耳根,在背脊给她轻拍了两顺气。
“别哭了。”
令嘉倒真停了一会。
但只要他的掌心一从背上移开,就又开始哼哼。
傅承致无奈至极,只得又把手搭上去再拍两,这一拍便没停来,因为只要他一停,令嘉就不管不顾闭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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