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给负责病房的护士打视频电话，天晚饭时人还好吃了小半碗，突然就进急诊了呢？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电话那端沉声道：“令小姐，我理解您的感受，但这个病就是这样，很多老年人毫无预兆在睡梦中突然发病。好在我护士晚就发现异常，没有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还有希望。

令嘉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立刻最小化通话屏幕，查看凌晨的航班信息叮嘱工作人员，“我现在F市，最快的航班飞回来也要三个半个小时，在那之前麻烦您好好照看我父亲。无论现什样的情况，我希望医生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他。”

两分钟内订票，匆匆换好衣服，带上手机证件和包。

坐在电梯里，她又给陈东禾打了电话，对方大概是睡了，第二次才接通。

把情况三言两语讲完，令嘉才道，“陈助，我上了飞机就不接电话，拜托你了。”

“大小姐，你放心。”

陈东禾承诺的声音肃穆。

凌晨F市的街头，空得令人绝望。

令嘉在手机上打了车，对方赶来却要十五分钟。她从未觉得人生有哪一个十五分钟过得这样慢，热风吹到脸上，盯着表盘上的时间流逝，恨不得翅膀飞回S市去，最后实在等不了，一气跑影视城的街区，在主干道上拦了一辆已经要回家的租。

她拿包里所有的现金，五六张百元钞票一股脑进驾驶座。

“去机场！”

所有的事情做完，甩上车门，她才发现己的手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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