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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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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挺难的。”

“听说?”令嘉目露诧异,“娘,你不是她一道念书的嘛,居然也不清楚。”

“长公主的伴读换过一批,我是后来去的那批。我作伴读时,圣人的处境已是好了许多。”

令嘉听了这言外之意,“长公主的伴读换人是和圣人有关?”

张氏点头:“据说是那些伴读假借长公主之名,把圣人关进了一处偏远的殿宇里,关了快两天,才被现在的官家寻人来。这事惊动了宣德皇后。英宗和宣德皇后觉得那些伴读心术已坏,就换了其他人。英宗甚至还为此特意去寻了你外祖父,原来你外祖母觉得长公主身份太尊,脾气不太好,不舍得我去做她伴读。也就英宗发言,我才进的宫——然后就遇上了你爹……”

张氏思及年往事,面露柔色。

令嘉对己爹娘的往事没兴趣——早就从丹姑掏干净了,她一心追问道:“圣人和官家就是因这事定的情嘛?”

“差不多吧!”张氏收起追忆之色,淡淡道:“官家打小就护着圣人,那会真是青梅竹,情深义重,谁不说是天作的良缘,谁知道成亲后——也就那样。”

朝野公认的恩爱帝后在张氏嘴里也就落得一个轻飘飘的“也就那样”的评语。

但也不算冤枉。

张氏是独占丈夫后院至的人,如何看得上那掺杂了几十个妃嫔的恩爱。

令嘉吐槽道:“娘,你别拿爹去作比,天底的郎君做到爹这样的有几个?”

就是她现在和萧彻正恩爱,都不敢拿萧彻和她爹比。

“谁拿你爹去和官家比了,就官家那行径,大街上随便寻个郎君来都比他强。”张氏面露冷笑:“你莫看现官家待圣人十分恩,当年圣人还怀着太子的时候,他把怀的宋贵妃送到圣人眼前,在知晓宣德皇后不许的情况,硬逼着圣人为他向宣德皇后请封宋贵妃为侧妃,生生把圣人逼得难产。这样的做派,我如何舍得拿你爹去比。”

令嘉倒一气。

以皇子之尊,纳侧立小是寻常事,但为此逼得怀的发妻难产……渣到这程度,也确实是难寻。但令嘉却很难把母亲中的人渣和皇帝联系到一起。

“……现,圣人对宋贵妃也未见得如何爱,反对圣人多有爱重,圣人所的太子、五郎他渥远胜其余皇子公主。”令嘉忍不住质疑。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不过是贱性作祟罢了。”张氏对皇帝的形容用词十分不敬。

“圣人怎成了得不到的?”

“太子生后,宣德皇后就派人接圣人、清河公主、太子入京,此后圣人居雍京,官家在洛阳,夫妇之间足有六年未见。而六年后,英宗召官家入京,圣人还避到了别宫去。一直到官家就位东宫后,圣人才与官家重新居。多年不见,官家是生了重修旧好的心,但圣人不过是碍于形势才低的头罢了。”

令嘉忽然问道:“彼时明烈太子仍在,英宗为何忽然召官家

入京?”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歪,张氏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理所当然道:“应是英宗思念子了。英宗本就爱官家这个次子,就藩十多年没见,想见一见也是人之常情。”

令嘉暗摇头。

爱的子,却在就藩后十几年不见面,就足见英宗对于萧墙之事的警惕心。既然都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了,如何会忽然放纵思子之心。

不过,令嘉也知己母亲对于朝事的敏感度不高,并未继续问,而是转而问道:“娘,依你这说,五郎是官家和圣人和好后生的?”

“对,燕王和太子正差了六岁呢!”说到这,她莫名添道:“太子与临川公主岁,临川公主和鲁王就差了六岁呢!不计安王这个婢生子,宋贵妃是独了足足六年。官家这人深情起来倒也是真的深情,无论是对圣人,还是对宋贵妃。若真信了他的深情,那才叫惨呢!”

令嘉无视掉母亲意有所指的暗示,兀沉思这些信息。

公孙皇后是外柔内刚之人,以那六年别居来看,她与皇帝的夫妻情意在太子生后就完全断绝。之后却碍于形势与皇帝和好,心中难免会生怨念。

有没有,这份怨念被发泄到了萧彻身上?

而因着心中的怨念,皇后活得也不痛快,所以才积郁成疾,甚至于有了以死解脱的念头?

第153章 草蛇灰线

萧彻回京依旧是走水路,只是天公不给面子,在这水急的汛期里,大作风雨。哪怕是这当世最好的三帆大船,也不免在风雨中晃荡起来。

萧彻只看天象,便知这风雨一天内是不会停的了。只是在手人来询问要不要在最近的码头靠岸一阵时,他还是拒绝了。

“不必了。”萧彻淡淡道:“这点风势,还不了什事。”

待询问的人去后,安石劝道:“殿,岐山的兵马已是备好,你不需这急的。”

萧彻却是看着船窗外乌压压的天空兀神,过了一会,他莫名说道:“母后已经疯了,只是在大姐死后,她就疯了。”

安石脸色大变,“清河公主的死和圣人……”

“大姐是她唯一爱过的孩子,她再心狠也不至于对她手,她只不过做了——”萧彻唇角浮起一丝嘲弄的冷笑,“——和我一样的事罢了。”

安石沉默了一会,说道:“殿你非是有意的,”

“苦果已成,再说有意无意已是笑,这份苦果我咽就是了,惜,母后却是咽不。”

萧彻神色漠然:“这些年,她舍了那多,连大姐都舍了。忍到现在,她做什事我都不奇怪——我必须尽快和她见一面。”

安石面色古怪:“殿想阻止圣人?”

“我不会阻止她,也阻止不了她。”萧彻垂眼:“但萧氏不失是底线。”

三日后,云淡风停,水道重新安定,就在这时,一道延误了的急报被飞鸽送到了他的手上。

萧彻看过这份

急报后,只觉五脏俱焚,在急怒之,内力惊荡,震到内脏,竟是生生吐一血来。

安石何曾见过他这副模样,忙伸手扶住他,为他理顺内力,问道:“殿,了什事?”

萧彻面色苍白得惊人,也冰冷得骇人:“善善在傅府不见了。”

安石惊道:“怎?”

萧彻又咳了两声,道:“是张夫人的人动的手,岑思远帮忙接应城。”

“……”隔了许多年,安石差些忘了那位“和善亲”公孙皇后的手段有多怕,他问道:“殿,要调头去救王妃嘛?”

“不用掉头。”萧彻凤目轻阖,低语道:“善善一定会被带去雍京。”

令嘉怎也没想到己居然会在娘家着了别人的道。

当日,她不过是受母亲要娶,前去一劝说侄媳段英,不料人才软轿,莫名闻到一股香气,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中间清醒过一会,惜才动了动眼,就听到一声轻咦,然后就被人捂上一张帕子,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清醒,令嘉取教训,连眼都不敢动了。

惜,依旧瞒不过武功高强人士那该死的耳力。

“优昙果果然奇异,旁人身上晕一日的迷药,在五嫂身上竟是两个时辰就醒了。”一道年轻的男声说道。

闻言,令嘉心里一沉。两个时辰了,她居然还没被寻回去。

她睁开眼,坐起身,打量周,身所在是一个宽敞的车厢,车厢外是有马蹄声也有子声,见这车厢正在跑动。但奇在车厢内部她躺车厢内的软榻上,却未感到多震感,见这车厢造艺非凡。软塌前摆着一张绣屏,屏风里映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令嘉看着这道身影,沉声道:“楚王。”

这人唤她五嫂,而萧彻行五,面就三个弟弟,被她死了一个,最小的那个在京里,剩的也就楚王萧循了。

那道男声低笑两声,声音醇厚而有磁性,十分的悦耳,赞道:“才从迷药里清醒过来,就从一句话里推我的身份,五嫂果真机敏,莫怪令五哥折腰。”

直接认了己的身份。

令嘉沉声道:“既无隐瞒之意,何必遮遮掩掩?”

男声彬彬有礼地解释道:“五嫂身份贵重,身边看护甚多,我要请你一趟殊为不易,因在范城中只得一车,为了不冒犯五嫂,这才设了屏风,并无遮掩之意。五嫂若觉得不舒服,撤了这屏风也行。”

言罢,一个使女探过头来,冲令嘉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推开了屏风。

没了屏风的遮挡,令嘉一眼就见着一个安坐着的朱袍郎君,面冠如玉,眸如桃花,朱唇笑。

正是宋贵妃所的,如已被过继给明烈太子的楚王萧循。

作为一个和萧彻分抗礼的美男子,哪怕只在五年前见过两三面,令嘉依旧一眼认楚王萧循。不于萧彻的生人勿进,萧循眉眼盈笑,脉脉多情,更符合春闺梦里

人的形象。

令嘉不会被他这副无害的模样骗到,仿着他之前客气的语气他装腔道:“不知六弟此番请我来,所为何事?若是为你五哥,那怕是晚了,他五日前就起身回京了。”

萧循微笑道:“晚几日也无妨,我和五哥总会在雍京见面的。”

令嘉看了他一会,忽然道:“现不过是圣人病重,官家犹且康健,你抓我又有何用?”

萧循并未回答令嘉的问题,而是转而说道:“五嫂就不好奇,我如何带你的范阳嘛?”

令嘉平静道:“我人已在至此,追究这些又有何用?”

萧循无视她的冷淡,兀往说:“五哥把燕王府防得密不透风,五嫂又不喜外,实难叫我寻见机会。所幸,之前在信国公夫人来范阳的路上,她身边的人被悄无声息地换过几个,这才有了对五嫂动手的机会。然后借着五哥手的岑右史给的路引,我才顺利地了范阳。”

“六弟是想我夸你一句手段高妙?”令嘉面色冷然。

“不然,不然,五嫂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这般的手段啊!”萧循桃花眼舒展,面上浮现莫名的期待之色:“你该夸的是我那位圣人才对。”

令嘉闻言,杏眸中的黑瞳猛地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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