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潘递给他的婚纱一片雪白,不知道是用什面料制成的,质地冰凉丝滑,价值不菲,稍不注意,就要从指间滑走了。
棕发男人把捏在手中,缓缓展开,然后又放。他明明是个男人、将军和英雄,现在却被迫嫁给敌人,还要穿女人的裙子。他闭上眼睛,咬着嘴,脸上一片压抑的屈辱和愤怒。沉默了片刻,男人最终还是乖乖脱衣服,换上了婚纱。
和潘说的不一样,这婚纱很紧,特别是腰部,薄薄的布料被几颗纽扣强行连接在一起,冯连大呼都不敢,生怕己稍一用力,就把衣服给崩开了。
他扶着墙气,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挂着件束腰。怪不得婚纱有点紧,应该是要他先穿上束腰,再上婚纱才对。于是,男人不得不脱纱裙,重新上束腰。
真是麻烦,潘真会折腾人的。冯从来没穿过女人的束腰,他把这东西拿在手里,摆弄了几,然后才意识到,这玩意单靠他一个人,根本穿不上去。
他上想起了一门之隔的潘。这家伙带他进更衣室,本来是想帮他穿衣服的吧。
现在,要叫潘进来,帮他穿束腰吗?
棕发男人靠着墙,犹豫不决。他想起潘刚刚说过的话:“只牺牲你一个人,就以救所有人”、“多洛莉丝也会感谢你的,正是因为她的未婚夫了别人的妻子,她才免于死亡”——这是嘲讽,也是威胁,如不按潘说的去,后只会更加怕。
想到这里,冯只好裹紧婚纱,然后敲了敲门。明明是他在房间里,却连开门都要征求门后之人的意见。潘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怎了?”
“我一个人没法穿上束腰。”冯老老实实地说。
门后面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就打开了,但站在门后的并非瘦削致的银发人,而是高大怖的怪物。冯·莫拉法尔睁大眼睛,后退一步,对方毫不客气,踏了进来,用只手臂的其中一只关上门,又伸另一只,按住冯的肩膀。
“你还没见过我现在的模样吧,”银白色的怪物张开嘴,吐沙哑又熟悉的声音,“害怕吗,冯?”
他用第只手摸上男人的脸颊,然后绕到耳边,捏了捏柔软冰凉的耳垂,动作颇有亲昵和戏弄的意味,像在把玩着什小猫小狗一样。
“我本来想等到婚礼过后再向你展露真身的,但就在刚才,我改主意了。反正都是要看的,晚看不如早看,不是吗?”
怪物咧开嘴,露森白的牙齿。冯抬起,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视线始终无法从怪物的脸上挪开——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潘的真身,对方通体雪白,皮肤上覆盖着一块块银镜般的鳞片,令人想起幽深树林中的白蛇。
但潘看起来不像蛇,反而更像是蜥蜴,大而宽阔的嘴微微裂开,探无数条细长的。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波光粼粼的眼瞳里闪着银光,那光芒比熔炼炉里的银水还要动人。
即使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双眼睛也很。冯甚至觉得,单
凭这一双眼睛,他就从茫茫人海里认潘来。
“你似乎不太害怕呢,冯,”潘说,“我的眼光然不错,你连心理素质都比一般人要强多了。”
那当然。不论如何,他都是英勇无畏的将军。
捏着冯耳垂的手指冰凉,的鳞片刺痛了他的脸颊。男人转过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对方的手指,把赤的后背袒露来。
潘伸手扯住束腰背后的系绳,用力一拉,束腰收紧,令棕发男人猛吸了一气。用这大力气,看来这家伙还在生气呢,冯咬咬牙,心想。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生你的气?”
“……”
“看来我说得没错,你的心加快了。”
“……”
“不想说话吗?你在生气?因为我提到了你的未婚妻?”
束腰猛地一勒紧,冯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绞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压得他不过气来。潘不等他回答,便继续说道:“束腰,这是你人类发明的东西,以帮助雌性人类塑造纤细观的腰肢。但长期使用会压迫内脏,让肋骨变形。”
他伸过手,拍了拍冯平坦的腹部,宽大的手掌隔着束腰,覆上男人腹部的纹:“冯,难受吗?还说得话吗?”
“……”
棕发男人把手撑在墙面上,英俊的脸上憋得通红。被潘碰过的小腹立刻灼烧起来,腹部的纹缓缓亮起,男人意识并拢双,两块诱人的色丘收缩,埋藏在其间的却蠕动、舒张,流透明的。
冯低头,把通红的脸埋在臂弯里。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回答,只感觉到背后的怪低头,用漉漉的舔舐他的肩膀。潘顺着突起的脊一节节往,一只手掰开他的,带着鳞片的糙手指反复刮过和,把他的欲火挑得更旺了。
“呜……啊…………恶……!”
怪的爪子刮过他间的,缓慢又强地分开他的。冯·莫拉法尔把头压的更低了,他一着气,一翘起,无意识诱惑着潘,柔的夹紧,兴高采烈地迎接对方的侵犯。
但怪只用手指在周围打着转,怎也不肯进去,像是故意在折磨他一样。他把男人的身翻过来,一只爪子握住男人的手臂,把他狠狠压在墙上,另外两只手一左一右握着男人饱满的。
冯的腰身被束腰勒紧,胸部被勒得突,一对色房像蓬松柔的小麦面包,挺翘而诱人。潘用爪子圈住,扣挖内陷的头。他稍一用力,就将男人的尖从里挤了来,两根手指狠狠掐住,不让那东西再缩回去。
“呜…………!”
尖被扯得生疼,冯皱起眉,露难受的表情。一对被掐得通红,在空气中瑟瑟发抖。他不得不挺起腰,主动把饱满的双送到潘的手上,时又沉默着别过脸,像是一无声的反抗。
他皱起眉,感觉到面前的怪低头,流光溢彩的银瞳在
他脸上聚焦,视线灼热得仿佛把他点燃。潘的手指滑到前端,尖尖的爪子勾开道,堂而皇之侵他的身体。
经过昨夜的扩张和蹂躏,细窄的道已经十分柔韧,即使被放进一异形的手指也毫不吃力。潘的爪子缓缓侵,旋转,被撑开的发“咕叽咕叽”的声,有透明的顺着无法闭合的腔道,滴在地上。
“啊…………!”
潘低头,一边观察男人的反应,一边低声道:“还在生气?”
漉漉的须爬上冯的,试图探进他嘴里。鉴于上次接吻的惨痛经历,冯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一点机会也不给他留。
“冯,从这个角度来看,感觉你变得更爱了。”潘一只手环住男人的细腰,一边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小,这瘦……”
不知为何,冯感觉到,他现在似乎有点开心。潘的性格喜怒无常,情绪也像小孩子一样,一会云密布,一会晴空万里,让人摸不着头脑。有这个跳脱的上司,潘的属一定很苦恼吧,冯·莫拉法尔心想。
“你在想什?”
潘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再次将他拉回现实。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拿一条细长的拉珠,上面沾满了紫色的媚药。他将拉珠一颗一颗男人的道,穿过膀胱,直至全没为止。
“啊……啊……!别……啊……”
冰冷的珠子依次碾过前列,棕发男人像被捏住了命门,发模糊不清的;的媚药填满小小的腔室,把本该用于排的通道生生改造成了另一个。
拉珠的尺寸比手指稍,极力收缩,才勉吃。男人浑身颤抖,双发软,潘一放开他,他就顺着墙滑了去,软垂在双间,明显已经过了一回。
“冯,舒服吗?舒服够了就起来,婚礼上就要开始了。”
银色的怪物抱住他,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态度。他替冯扎好束腰背后的丝带,上婚纱,不由分说,就一把抱起男人,向门外走去。
冯没穿内,这时候只觉得半身凉嗖嗖的,两个都在,似乎还听到滴在地上的声音。半透明的婚纱裙本无法替他遮掩,雾里看,半透不透的,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诱惑感。冯只好把脸深深埋在潘怀里,不敢去看别人的反应。
而潘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反手住他的后脑勺,像安抚小动物一样,一一摸着他的脑袋。
这一刻,冯就躺在他怀里,身体贴着身体,心贴着心。棕发男人的心跳如此有力,又如此炽热,令人完全无法忽视。冯·莫拉法尔,他的新娘,他的宝藏,只有在这一刻,潘才有了一点占有他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