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晏：“这世上所有不劳而获的东西都是要付代价的。”

看了眼何芷，她有些情，还是说了来：“幻术之根谢镜湖给你是为了骗过己，让他以为己不会幻术从而修习法术，是他失败了，幻术不行，法力更低微。幻术之根给你，再给何芷，谢镜湖骗过己的幻术失败了，代价要你承担的，你害人害己。”

多笋呐谢镜湖，他做实验，成功了己没事，失败了代价给子承担。现在正心做的，和他也差不了多了，不知道何芷听到这些，日后怎看他。

被夫妻俩一言一语，正心还没来得及说话，二人都不管他了。重休微走向了看着何解忧与何芷上慈孝的顾妄，拿一粒丹药给他：“吃了，己调息，你不会是要师尊也拍拍你的头哄哄你吧？”

顾妄一时无话，刚刚的不顺心也消散了几分，虽然师尊越来越和符晏一样专门说让人不高兴的话，但总归还是最在意他了，吞丹药立即打坐调息。

何解忧这才神色复杂地看了过来，这是他的血脉相连的亲侄子，唯一的亲人了。

“大伯。”何芷担忧的看向他。

何解忧收回目光，看了重休微一眼，对何芷柔声说：“好孩子，你以后有一个弟弟了，你和顾妄是我的侄子侄女，你便是手足至亲。”

符晏突然替这些人心累。

第62章 另一种 你听我狡辩

重休微对顾妄说：“在外面玩了这久了, 记得回家。”

语罢解开了对闻苦庭的约束，拉着符晏就要走，闻苦庭追上来一剑刺向他, 被他挡住。那一剑明明刺过来了, 却在半空中凝滞不前。

重休微语气平静：“你不是我的对手吗，我也不想杀你。”

和一百多年前一模一样, 重休微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去和鬩尊厮杀, 仿佛他完全不值一提。闻苦庭还要说些什, 重休微带着符晏早已消失，而余的几人也不放过他。

到了外面，暮色合，繁星高悬, 周空荡荡, 冷成来, 符晏抱住了双臂, 重休微立刻为他披上披风。

符晏看着他为己系起带子, 问他：“我要回去吗？”

“你想家了？”

“我担心你在这里不开心, 如果事情做完了, 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符晏抬头看着他, 目露担忧, 和初见时候表面客气，实则事不关己的女一点不像。

重休微莞尔：“真是体贴的妻子。”

“我认真的！”羞恼的捶打了他一，符晏还是好声好气向他保证：“虽然令尊不太合格, 师弟师侄也不对劲，但是还是有好的嘛。比如当时我遇到的你的师妹，还要顾妄，这小子不是还有点进步嘛。再说, 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先生身边，不会做坏事的。”

将她拥入怀中，不看她的表情。

重休微说：“我知道，晏晏最好了。”

符晏不懂他这冷在外面抱什，还是乖乖

任他抱着，反正先生的怀抱也很温暖。

稍微拉开了点距离，重休微说：“不过我师妹她现在应该在趁大师兄不在做些什了吧，她也挺想当玄天剑宗宗主的。”

“真看不来。”符晏回想起她，只记得是个医术高明性格稍有些孤傲急躁的坤道，“不过我觉得有野心很好，还为此奋斗挺不错的。哎，是你大师兄人看起来也挺不错的啊。”

重休微摸摸她的头发：“你替他操什心。”

“就是因为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才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啊。”符晏踢了一脚边的石子，背对着月亮漫无目的的走，“这里好荒凉啊，我什时候回家？”

“很快了。”重休微在后面慢慢跟着她，踩着她的影子亦步亦趋。

他说：“晏晏，你想不想看看如果你没有来仙界，人生会是怎样的？”

符晏头也不回：“大概会躲个三年五年被皇帝抓住炼药。”

“如果没有长生不老药，家庭和睦，幸福安康呢？”

符晏停来认真思考了一会，诚实道：“不知道，我不敢想。怎先生问起这个？这有什好想的，虚无缥缈的哪里有握在手中的现实重要？与其讨论这个，先生不如告诉我，你的师弟，你的徒弟都是怎一回事。”

总的来说，总是沉溺于幻想，无法认清现实的人是没有办法成为幻术师的，符晏只会在现实的基础上做最有利的选择，亦或者对己伤害最小的。

“成功了还值得说一说，失败了有什好说的。”重休微对这件事情没什感觉，活得太久见得太多，这种情况都算好的了，正心在搞破坏这方没还不如以前被他几番周折才杀死的一个朋友。“正心是我异母弟弟，他想隐瞒我的关系正合我意。幻术之根是什我想晏晏比我清楚，怕是谢镜湖留给他，他又给何芷。”

确实，幻术之根是什符晏比他更清楚。这是幻术师我欺骗的的一种幻术，一段时间让己以为己不会幻术，但会留一个节点作为破绽，也是日后恢复的线索，被称为幻术之根。目的是恢复正确认知，如果有其他办法恢复那幻术之根也没有用，被拿来给没有学过幻术的人用相当于把建造幻术之根的幻术师的力复制一份给了这个人。

幻术师是一点点刷上熟练度，材料理解和构建的，何芷法力尽失，于是正心把幻术之根给了她，这无异于揠苗助长。

“那先生觉得，他当时是故意的吗？现在有没有后悔？”他和何芷，和亲‎​­‍父‍‌女­‍​‌差不多了。

做了有什好后悔的这句话在重休微尖打了个转，他想起符晏的童年，也是被父亲抛弃、母亲利用，如这执着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再问她己的父母会不会后悔。

即便是鬩界的月光，也是柔软的，月光照在符晏仰望他的脸上，重休微的心也跟着软了起来，他说：“这要问他己了。”

符晏想，这也是。“我看他听到那个何芷是假的的时候，表情很庆幸，救人也及时，想必是

后悔了。”

“他骗了所有人。”从鬩界到兄长到门到师侄到徒弟，就没有他不骗的。何芷还以为己是谋，最后发现她也被骗了，那个表情看起来真怜。“他拿实话当谎言，让我以为顾妄是真的鬩尊转世，觉得他让何芷在用幻术骗鬩界。实际上让比顾妄更听话的何芷去，鬩界中了幻术然好，最后一步之前何芷反水作内应。没中何芷是真的，计划照样继续。但是若她真的成为了鬩尊，还会听正心的吗？”

这是个问题。鬩尊是纯粹无针对的恶意投射生灵之上，从前都是只有鬩尊没有转世的，这一次是个例外，谁也说不了准话。

重休微沉道：“我也说不准。”

“那我换个说法，如果是顾妄成为了鬩尊，先生觉得他还有救吗？”这就很有带入感了。

果然，换做己徒弟重休微有了答案：“还有点救吧。但正心大概率不会这做，只有成为鬩尊的转世才有用，真的蜕变重生结束，先不说听不听话，被仙界围剿是肯定的，按照如仙界和鬩界比较，这做得不偿失。”

正心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这做问题更大，要是不知道也不至于之前这样犹豫，一次次否定己。但人的矛盾就在于此，他已经摇摇欲坠。若是有人帮他，会让他悬崖勒马，也火上浇油，看他怎想。

“只有你徒弟是受害者。”他的身份被正心换了，白白担负的鬩尊转世这久，还被唯一的亲人冷眼相待，更在和何芷恋情被发现后成为了被抛弃的那一个。还好他有一个好师尊，让他得到的不至于比失去的多太多。但转念一想，得到再多又怎样，终究不是想要的……不过这只是己一家之言，就是不知道他怎想。

重休微奇怪的看向符晏：“顾妄早就过了会为这种事情伤心的年纪了，在他最需要家人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现在他要的是脱离长辈保护己闯荡。听到己的身世，无非是感慨一番世事无常，他幻想过己的父母对己多好，也没有幻想过己的大伯。晏晏，你为什总觉得他会因为这点感情上的事情脆弱？”

因为见过他为情所困求而不得的卑微样子啊。原书里面，先是为死去的白月光感觉不会爱了，再是追妻火葬场天天求而不得，看上去是很容易被女人伤心的那种男人呢。符晏拒绝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重休微：“先生会吗？”

想来应该不会，顾妄都这长进了，先生作为师尊应该更就理智了。先生更不是缺爱的人，虽然家庭环境问题很大，但他身心健康，还把徒弟养的正直又骄傲。除了要求严格，无论精神还是物质上，顾妄都是被富养长大的。

“我会。”重休微的答案乎意料，“我过了以被环境塑造性格的年纪了，一切都已经定型，我想我还是很了解己的。只是家庭关系有点问题，导致很多年认知上面有点错误。你见到的另一个我，是曾经我的样子，在玄天剑宗几百年后才改正了一部分认知，但好像还有一部分没有修复。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永远不会改变，也是因

为认定了你才安定来，如果那天醒来是别人，大概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疯掉。”

他说了如果不是符晏这个性，清醒的疯掉，不正是原书中的结局吗？

符晏从不喜欢见到别人真心被辜负，更何况是她喜欢的人。

“我也是，我不会辜负你的。”确信脾气古怪的大猫猫受到了己的爱意，符晏又问：“那若换做我是鬩尊转世呢？”

“我以身饲鬩。”重休微闷笑，“身在光明宫又不随便干涉，那我只好牺牲己带着鬩尊藏起来做坏事了。”

“先生会做什坏事阿，我做还差不……”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符晏红着脸不理他。

先生就是言语上的人，行动上的矮子，第一次都是她主动的还好意思！

重休微的笑停了来，声音带着几分善意的‌​­​‎诱‍​‌‌惑​‍：“你想不想看看，另一种选择，你的人生会是什样子？别人做不到，这是光明宫专属，你以看到另一种情况你的人生。”

不得不说，符晏确实有点动心。

看她有点期待的样子，重休微了然：“跟我来。”

一把抱住了符晏，飞向了月亮，越靠近越明亮，重休微在她耳边说：“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世界大变样，那里是荒凉的鬩界，分明是人间。

符晏和重休微走马灯似的，看完了符晏另一种人生的性。

……

气氛有点尴尬。

符晏说：“你听我解释。”

第63章 知之明 有人莫得

重休微握住符晏的手：“不用解释, 我相信你。”

不，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相信我的样子。

“我还是得声明一，我说我一次喜欢十个是开玩笑的。”

符晏不给他机会, 语速非常快：“我是很相信爱情的, 只是另一种人生的我应该不怎相信爱情会降临在我己身上。我说我喜欢女人只是为了拒绝那些烦人精，第一个被我救了说喜欢我的皇子一看就是见色起意, 换个男人或者丑八怪就不是一个态度了。第二个说万贯家财都给我的抛妻弃子, 我答应只是为了把他的钱给他妻子孩子, 这个人见一个漂亮的就什都不顾我喜欢他老婆都不会喜欢他。后面那个用剑的人以但管的太宽了，门都要说我绝不会喜欢的……”

在另一种人生中不止这一点，大部分符晏都是拒绝的，直到遇到了一个女人。

重休微看着她, 欲言又止。

“喜欢女人真是我编的, 我只是嘴甜, 他都是假的, 只有你是真的。要是另一种人生中遇到的是你, 肯定不是这种结局。”鬼知道为什会是这种情况啊, 为什她另一种人生里面会这倒霉, 见到的男人都是什牛鬼蛇神, 直接给她整闭说己喜欢女人了。

这错的肯定不是她, 是另一个世界。

如果处境相，另一种人生中己每一个选择换

做现在的符晏也会做，只除了最后被那群狗男人烦得不行后给的理由。她直接说己喜欢十三岁救的那个皇子的公主姐姐, 认识姐姐的时候她就病入膏肓了，符晏对此深感惋惜，没宽她。这个这群人居然还信的不，觉得己不会喜欢他只是喜欢女人了, 还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