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就这样傻啦吧唧的被叼走了，连女婿都算不上，还只是个备胎，养父没有狼丫的择偶权，只选择瞒着，先骗过去再说。

……

回去后，灰狼和小狼被一群狼给围住，肥肥都先和狼爹亲香了一番，灰狼就被踢到圈子外面去了，小毛驴和的崽都围着小狼闻了又闻。

小狼因为知道这些都是养父的亲崽，虽然身上的味挺难闻的，也忍了来，大大方方的让打量，都是一家人，熟悉了就好了。

小毛驴看着被围在里面的小狼，看着还没成年，但很有胆色，群狼环绕，也没吓得夹尾，也没瞎嚎，瞅了瞅肥肥，果然，母女俩的眼光相似，肥肥看着也是一脸满意。

小毛驴走到灰狼旁边，舔了舔的嘴筒子，夸有眼光，干的漂亮，找的狼品种优良，将来的外孙肯定更优秀。

灰狼难得受到表扬，竖起耳朵眯着眼，一副陶醉在甜言蜜语里的样子，等反应过来，就听到的狼后说：“肥肥也很满意你带回来的狼崽，就是还没成年，再养一年，冬天你带回去，明年春天再带来，肥肥等一年，明年春天一起过”。

灰狼刚想告诉这只狼崽是个哑，和的狼后就被围住了，满耳都是：“爹，我也要配偶”、“爹，我再不生崽都老了”、“爹娘，你不这偏心，就因为老小跟着娘住，小小年纪都有养成的公狼了，我一把年纪还煎熬着呢”……

小毛驴不敢动，灰狼已经被压在地上了，尾被踩着了，腿也被压着了，耳边还嗡嗡叫，悲的嚎着：“你有种别一起上啊，让老子填饱肚子来单挑”。

“托你偏心的福，我有种也发不了芽，要种干什？”

灰狼躺在地上，抻着脑袋瞅瞅，狼后坐一边看笑话呢，灰狼都要气疯了，一时不择言，祸水东引，“你娘说了，山有狗，你以找。”

“嗷嗷嗷……”

被这理所当然的偏心气疯了，灰狼被的崽子啃掉一层毛，还边啃边叫嚷：“就你带狼回来，我娘既不进山又不山，到哪去找？你偏心你还找借”。

偏偏的狼后还火上浇油，在一旁赞。

灰狼生无恋，浑身疼痛，冬天虽然过去了，还没到换毛季啊，这毛拔的又痛又痒，只好先投降，“好好好，我年冬天偷狼崽回来让你养成，行了吧？”

“差不多吧”

“爹赶紧起来”

“爹我给你顺顺毛”……

第58章 五十八章 训子

“满月？烛光？咦, 人都哪去了？”

秋绕进山洞，炕上躺的没有孩子, 她没多做停留，转身就往走，没走多远，小毛驴不知道从哪跑来了，走在她前面领着她走，秋跟着拐了几道弯，还没见到人就听到嬉闹声, 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她快跑几步看到让她心头发颤的场面。

满月跟几个男娃在河里玩水，还

钻到水底去捡螺壳，秋扫了一眼, 没看到烛光, 刚想问满月他弟弟呢, 就发现右前方的河边水草在晃荡, 她赶紧跑过去，是烛光, 他在挖一个不知道什东西打的洞，半个胳膊糊的都是泥浆子，秋蹲去扯他衣服，“张烛光你敢河了？娘怎跟你说的？”

烛光挖的正起兴,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抬头看是他娘, 唬的脸色都变了，但感觉到手已经抓到东西了，也没时间回答他娘, 把陷在洞里的胳膊使劲拽来，举起来一看，是条蛇。

秋拽着他的衣服，他举起手的时候手上的东西差点甩她脸上，躲了一正准备给他一掌，就看到烛光手里握着的抬起头的蛇，准备打他的手立马握着他胳膊甩动，“快松手，把蛇扔了。”

但烛光已经吓呆了，手还握的死紧，眼看着蛇头已经扑过来了，秋手比脑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滑腻的蛇捏在手里了，感觉到蛇头在她手心里想要扭来，她更是死死的捏住，半点不敢松，把蛇从烛光手里抢过来，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转身往远处草丛里扔过去。

松了一气，也顾不上还坐在水里的孩子了，走远一点使劲在水里搓手，但那粘腻、冰冷、扭动的手感像是长在了心里，秋心里恶心的想拿把刀把手给剁了，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忘了那感觉。

满月从她娘说话就发现了她，但看到他带来的弟弟了水，一时心虚的不敢过去，直到听到他娘让烛光松手扔蛇的时候才赶忙往这边游，他光溜溜的站在水里，看着他娘用泥搓手，紧张的问：“娘，你有没有被蛇咬到，什样的蛇？”

他娘没搭理他，又拽了把野草继续搓手，满月凑过去，弯腰拉住他娘的手看，“有被咬到吗？爹说水蛇很多都是没毒的，你别害怕”。

“我害怕你祖宗，把你弟扯起来”。

满月悻悻地踏着水走远，去扯答应的好好的在河边玩现在却坐水里的跟屁虫，“起来啊，你也吓傻了？是个爷？”

“哥，我起不来，腿拽不动。”

满月两只手掐着烛光的胳肢窝，使劲往外拔，也不知道他怎搞的，动都没动，满月瞅了瞅还在用草搓手的娘，招手让还在河中央的小伙伴过来帮忙，但他像是没看到一样，扎在水里动都不动，在搞什？满月大声喊他，“快过来搭把手啊，还窝屈在水里干什？”。

秋终于醒过神，把手心糊层泥，往这边走，“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都七八岁了还光着屁股在河里晒太阳？”

“我七岁还没过，哪有八岁？”

秋瞪他一眼，先劲乐吧，这茬没完。她去抱着烛光往岸上带，刚使劲就听烛光说腿疼，没办法，只水去看看，一靠近那洞恶心感又来了，在水摸烛光腿的时候总担心蹿蛇来。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折腾的，腿不仅陷在泥里，还捆了不水草，这要是没大人发现他，他起都起不来。

秋半身水半身泥的把烛光提起来，把沾满淤泥的裤子扒

来在水里甩甩，脱来就不穿了，光着屁股被他娘牵着往回走，满月跟着小毛驴一起走在后面。走了一段路，秋忽然想到河里还有孩子，“满月，你带着小毛驴转回去把河里的那几个孩子叫起来，你一起回来，一刻钟，一刻钟后我见不到你你就完蛋了。”

“ 绝不让娘等一刻钟，你慢点走我马上就追上来”。

秋没回头，只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跑远了。

烛光低拉着头，这个时候再没发现他娘心情不好那就连小毛驴都不如了，心里琢磨了又琢磨，拉长声调喊了声“娘～”

没反应，手都没动一，他老实了，不敢再撒娇。

果然还没走回去，满月就追上来了，小毛驴没影了，满月走在他娘另一边，拉住他娘的手，试图打岔，“娘，小毛驴又跑进山了，不是才回来嘛？”

秋把被满月握着的手捏紧，低头瞟一眼，“那是聪明”。

“哦”。

回到山洞，满月和烛光觉的靠墙站着，等鸡毛掸子上屁股，迟迟没等来，回头一看，他娘在往灶屋拎水，满月走到灶屋门一看，他娘手里握块兔毛在烧火，“娘？”

“站着去，没挨打之前好好想想你做错了什”。

满月噎了一，但看他娘被气的不轻，只好怏怏的走进去站着。

站墙边，看他娘进进的拎水、拿衣服、关门洗澡，洗了好久才开门倒水，手里的兔毛又换了一块，拿鸡毛掸子的时候也没放。

秋坐板凳上，先问烛光，“说吧，你哪里错了？”

烛光偷偷看一眼他哥，“我不听话，水了”。

“还用呢？”

“嗯…不听话挖洞了”。

“ 没了？”看烛光点点头，秋侧头问满月，“你说”。

“我偷偷带弟弟去没给娘说，水洗澡了，没看好弟弟”，他低头看了烛光，“我也不听话……”

秋对着他的腿打了一掸子，“还有吗？”

满月和烛光被打的一激灵，真疼啊，以往打屁股都没这疼，没想到哪里还有做错的，迟疑摇摇头，又换来了一掸子。

满月看着弟弟腿上的红痕，也把裤子脱了，大腿上也有两条红印子，抬头看他娘绷着脸，心里终于有了些慌张和害怕，记事起他娘从没这严厉过，但他心里也有些憋气，又不止他一个水玩，好多人比他水还早，而且是烛光天天粘着他的，甩都甩不开，烛光做错了事为什他也要受罚？大家都夸他听话懂事，就做错了一次他娘就抓住不放了，真烦人。

秋看满月撅着嘴，垮着脸，用鸡毛掸子点点他，“怎？你不服气？你倒是说说我哪冤枉你了？”

“大家都玩，我为什不？我为什非要带这跟屁虫？我都说我做错了你还问？你烦不烦？”

满月憋不住话，一骨碌的全说来了，看到他弟弟着一泡眼泪呆呆的望着他，他想去搂住他，但又觉得没面子，别扭的转过

头，也就没看到他娘低头掉眼泪。

秋强咽一吐沫，生怕己也说气话，她眨眨眼睛，“娘是不是让你睡午觉？但你和弟弟偷偷溜走了为什不告诉娘一声？你不怕娘着急吗？你爹天天晚上都带你去河里玩半个时辰，你还那眼馋别人也去玩？娘有没有给你说过河里淤泥深，你还小陷进去了起不来？弟弟天不就陷进去了？如果娘没去，你把弟弟提起来吗？如果是你陷进去了，你的小伙伴把你捞起来吗？如果你都陷进去了，没人报信会有大人发现你吗？你就不怕掉河里淹死再也见不到爹和娘了？”

秋声音渐渐沙哑，她咳了一声，“还有，娘过去找你，你看到娘了第一反应是什，是躲，弟弟还没三岁就水了，你看到了就心虚的不敢过来，张满月，你有没有责任心，娘跟你商量的好了的，你帮忙带弟弟，你想吃什娘给你做什，你想学爬树、想学弹弓、想去看鸟，都是娘带着弟弟陪你的，让你带一弟弟你还有气了是不是？”

满月被他娘说的脸色涨红，第一次这被他娘指责，心里又慌张又羞愧，眼泪哗哗的往流，却咬着嘴唇不敢发声音。烛光听不太懂他娘在说什，但知道是在骂他哥，而且他娘也弯着背说话，一时不知道该护着娘还是护着哥哥，只哇哇的哭起来，跑过去抱住他娘，“娘，不哭，不骂哥哥”。

满月听烛光说他娘哭了，立马回头，擦干净模糊视线的眼泪，但他娘别着头，他也不知道他娘哭没哭，只看他娘把他弟弟抱的紧紧的，还给他擦眼泪，一阵恐慌漫上心头——娘还会不会喜欢我？会不会讨厌我？

他害怕的手抖，走过去抱着他娘的手臂，感觉到他娘挣了一，害怕的憋不住了，张嘴就哭，“娘我错了，你别不喜欢我，都是我的错，我不水玩了，我也不讨厌弟弟，你别不喜欢我”，哭的太伤心，还不住的打嗝。

秋抹把眼泪，把满月抱坐到他腿上，“为什觉得娘会不喜欢你，你和弟弟都是娘的孩子，不会因为你做错了事娘就讨厌你，但你要知错就改，不要嬉皮笑脸的蒙混过关，你是像你爹一样的男子汉，说到就要做到，行吗？”

“嗯”。

秋看他不哭了，让他坐她对面，盯着他的眼睛说：“是不是大家都喜欢你，夸你听话懂事，你就觉得你很聪明，带弟弟是给爹娘帮了大忙？”

秋看他不在的擦把眼泪，知道她猜对了，“大家为什都喜欢你？你其他小伙伴都是坏孩子吗？不是，是因为爹和娘教她采药卖钱，爹娘受欢迎所以大家才喜欢你，就像小毛驴，为什从未给她帮忙，也不听她的话，她也非常喜欢，因为她希望得到小毛驴的狗崽，小毛驴是好狗，她才对的狗崽怀有好感，你现在不懂，但你记得哪天你受欢迎讨人喜欢不是因为爹娘，那你就是个真正的好孩子了”。

“那个时候娘就不会再训我了吗？”

秋怀疑她给他讲的道理他还没狗领会的多，只憋气说：“会，那个时候娘还会像现在一样

喜欢你，但你做错事，娘还会骂你”。

看着满月的尾垂去了，秋菊叹气，算了，不指望他全部都懂，慢点教吧。

她看着还在打气嗝的满月和抱着她腿的烛光，“你俩只挨了两掸子，别指望哭一场就躲掉惩罚，晚上不准吃饭”。

“好”，满月高兴的应，他又向他娘撒娇了。

第59章 五十九章 饺子没狗屎香

晚上, 铁牛一身汗的背着竹篓回来，一手拎着砍刀和弓箭, 一手捏着一个大叶子窝的小包，里面装的是在山里摘的蛇莓，个头比山脚的大，上午打猎的时候看到的，中午趁着做饭的功夫去摘的，反正夏天天热，饼子冷着吃热着吃只是软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