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铁轨纵横，不断延伸，没有尽头。

远方雾蒙蒙一片。

欢城样是个阴天，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是感受到那种阴，空气里全是湿气，虽未更深，却已露重。

她单元门的花坛边有个男人正坐着抽烟，秦楼看到他，脚步停了，然后他抬眼看到了她，站起来，于是秦楼缓缓走过去。

地上都是烟头，秦楼瞥了一眼笑了：“你还人民教师呢，怎这没素质？”

于年定定看着她：“本来想这根抽完就拾起来一起扔了的。”

“看来我来早了。”秦楼撩撩头发。

于年摇头：“是来晚了。”

秦楼不解，他一笑，说：“你早来半小时，我就不用抽了。”

他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秦楼却皱了眉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烟头，一二三五……没有十五也有十根。

秦楼抿了抿唇，抬头对他淡淡笑了，说：“上去坐坐？”

于年说：“不了，我还得回学校看晚习。”

秦楼笑声：“你这是翘班？”

“翘班就不回去了。”于年笑，“我……我就是想等你回来。”

天色昏暗，她并不完全看清他的脸色，她就是知道，他脸红了。

秦楼笑：“快去吧你。”

于年没动，看着她：“叔叔手术怎样了。”

秦楼愣了一。

“是我威胁的秦岩，我说他要是敢说慌我就罚他抄课本……”于年有些不好意思。

秦楼点点头，淡淡笑了笑：“一切顺利。”

“如果钱不够，我以借给你。”于年声音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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