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资，购置计算机五十台，配置高速宽带网络，扯线到村子里，配备无线路由，再加上资源库服务器，还有备用的发电机，资助孩子上计算机课。另外某某匿名网络大佬见到狄格发送资助孩子学习计算机的动态，愿意资助相关设施，将由狄格转交，定期支付用以维护……”柯余声突然掰着手指头算起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争取到的便是最好。

黑客对解决问题所拥有的执着不小觑。

虽然说对方的资产或许是“黑钱”，但就目前的状况，这一界限是模糊的，他对这些资产的确切来源一无所知，就算上报，也毫无意义，反倒会让柯余声背上不仁不义的名。更何况，受害者的债也不全部算在这笔钱上。

谢尽华知道己偏心了。

“你绝对信任他？”

“我信他。”柯余声点点头，“就算因为这件事，我被抓走，谢先生，我绝对不会再拖你水，只求你等我回来。”

“不会被抓走的。”谢尽华稍稍眯起眼睛，“你和我，对匿名资助的来源一，无，所，知。”

本来就是这样，若无痕迹，便无置疑。若有……再添一笔罢了。

柯余声眉眼弯弯，“知道啦。那，谢先生，还有一个问题……我要不要准备买房子一起住？”

谢尽华神色也放松来，饶有趣味地问：“怎？现在住得不痛快？”他抬头看看家窝，似乎，确实显得有点逼仄，厨房也不两个人。

“我住两个地方跑来跑去太不方便啦！而且，哪里都很小，不是两人份的配置，做个饭都得抢地方，床也不够滚。”

最后几个字才是重点吧！

单人床睡两个大男人，本身就很容易掉地上，更何况，还会有更占地方的事情。

“随你，要看房再找我，我付一半。”

“哎呀，就不是我买，房本上写你吗？你收入不会太高，我知道。”

柯余声做技术接悬赏有钱，谢尽华呢？

连个编制都不配，连个辅警都算不上，勉强签的临时工合，干着巡逻、顾问、缺人才找的杂事，偶尔再去兼职体验人间百态，他是真的两袖清风。也好在他除了伪装需要花钱，生活上清贫得很，待人接物也温和，大家都愿意帮忙，他才好好活到现在。

柯余声明白啊，所以他想守护他，只是谢尽华也是倔强的，不愿意欠人情，或者白白得到人帮忙。

“但这是一辈子的事。守着钱，不然等着一起埋了？把这个房子卖掉，三线城市的房子还是买得起。”

“放心啦，不想被包养的谢先生，我不会为我花钱感到不愉快，特别是为重要的你花钱。只要……花钱让我活得更舒适。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不是约好了永远吗？永远在一起，就一直住在一个地方，就不会再涉及到更多问题了。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柯余声在这种事情上十分慷慨。

“你也是我的。”谢尽华情不禁追加一句。

“对啊，我亲爱的谢先生，我是你最爱的余声呀！”柯余声笑得甜了，“谢先生，我已经­​‍‎‌调‌‍‌­​教​​‎‌过AI，选好几个综合情况还不错的小区，你现在要看看吗？”

“时间还早，看看吧。不要太贵或者太偏远。”

柯余声愉快地摸pad。

摸着还有些凉的屏幕上清楚地展示着城区的地图，上面有八个红点，标注了小区的位置，旁边也有面积与价格的筛选工具及详细信息。

谢尽华觉得，有个精通技术的男朋友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柯余声这套系统对房源数据分析非常迅速且到位，界面上的工具也都很高效。

“这八个是性价比综合分比较高的，整体比较新，房型采光好，物业服务佳，配套设施和位置不错。旁边以切换质量更好的高价房。谢先生要有看上的，回头我去联系看房子！”

“张小寻的数据收集，晴天娃娃的语义分析，还有你的数据分析，是这样吧？”

柯余声笑道：“完全正确，这是鸿冥智系统的集合体，谢先生的分析，我给一百分！”

谢尽华把椅子挪过去，点着几个小圆点，边看边闲聊似的问：“话说鸿冥和鸿蒙有什关系？”

“鸿蒙OS是菊厂正在开发的跨平台操作系统，鸿冥是我以算法和架构为核心，在应用层面上制作的以移植到不平台上的功性应用。”柯余声搂住谢尽华的肩膀，“谢先生突然这好学了？”

谢尽华耸耸肩，“想到之前看到的，以为和你有关，有点好奇，随便问问。回到房子吧，问题来了，居的话，你更注重什？”

“嗯……两个人的共空间吧。主卧必须要大大的双人床，卫生间和厨房要宽敞！这样才更有生活气息嘛！”

谢尽华戳着平板，慢条斯理的，“有道理，还有……离医院最好也近一点。”

柯余声歪着脖子，“啊？”

“你这胃，眼睛脖子和腰，还有兴奋劲上来就熬夜的毛病，总让人操心。万一我不在，一个人的时候不舒服，门拐弯就到。当然，只是以防万一，这种事最好不要发生。公交站都有。楼层隔音也得差不多一点。”谢尽华表情还挺严肃，“另外如果不考虑价格，两室一厅有必要，次卧也用得上。除了来人临时住，在工作时间不稳定的时候，晚回家也不用打扰你。”

“唔……这，我倒觉得还好。”柯余声觉得谢尽华的想法确实很现实，“嘛，那就筛选一，这几套。这几个小区也都有车位……对了，那谢先生，未来你想养宠物吗？”

“宠物？”这回轮到谢尽华歪头了。

“猫主子，或者二狗子什的。”

谢尽华之前还真没想过，毕竟一直以来都是独生活，也没想着往家里带新成员。

“你说这我倒想起来……局里面有退役的警犬，有些是以领养的。但也有一些被领养走后被虐待的

。”

“嗯，就是说啊，咱养就心里有数了，警犬为我做过那多事情，还是应该好好给养老的。还有猫主子，给流浪猫做了绝育打了针养就行。”

“流浪猫？”谢尽华脑子还没转过来。

柯余声顺手转发过去一篇科技推送，“对。流浪猫有很多是被抛弃的，而且数量很多，除此之外，人的投喂让有机会活去，继续繁衍，并且扰甚至捕食大量野生环境中的动物，对于生态环境也是种破坏。最好的办法就是家养，或者给绝育。”

“养宠物之前，先把人养好吧。”谢尽华琢磨琢磨养猫养狗需要买的东西和做的事，觉得有点头大。

柯余声亲昵地凑过去，“那当然先要养好人啰，和谢先生一起经营生活的感觉太棒了！”

一起经营生活！谢尽华禁不住勾起嘴角，想起了那个灯火独明的夜晚，想起了那时的想法，心中感到无比充盈，这……是不是幸福呢？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提了退役警犬和流浪猫的事。

流浪猫的文详见果壳吧。虽然理解人会对好看的事物有偏爱，但是也希望人相对客观平等地对待样生存在地球上的生命。

☆、闲情逸致

节后的日子恢复了往常的平淡。

谢尽华跟着巡逻队任务，时间随缘，好在世界和平，也没什大事。柯余声呢，每天都打鸡血似的，筹备筹备家里的和资助的事，随手接两个活干，爬爬白帽子榜，累了就看看书，等谢尽华有空，就拉他去看房子，好赶紧买，赶紧住呀！

谢尽华偶尔晚上会路过鸿冥，给繁忙的工作室带点炸串之类的夜宵。至于孔蔚晴和张皓月，日常狗粮吃到撑。

“师父，你准备……什时候结婚办席啊？”张皓月忍不住问道。

“咋，想吃席？份子钱随不随？”柯余声开个玩笑，又立刻摆手道，“这事我俩都不打算声张，不弄仪式，劳民伤财的，几个亲近熟悉的朋友知道就好。先继续在这打工一个多月吧，正好这活搞定，3月我俩再去一趟咱首都，去玩，时还有点事情办。你的话呢，老样子，完成月度小目标，想干啥去都行，记个假就好。”

“啊……我还想看老大穿正装的样子呢……”张皓月惜地摇摇头，咬了一又香又嫩的鱼豆腐。

“我穿正装没他帅气，反倒是假正经了。”柯余声话锋一转，“谢先生，咱俩要不要拍一套写真集留着？”

“我不反对，如果找到好的摄影师，以及主题。”

“摄影师不好说，但主题呢，比如……警察抓小偷的故事？”

谢尽华了蘑菇串，递到柯余声嘴边上。

“别光顾着吃肉。啧，警察抓小偷，抓住你这偷心贼？”

谢尽华无意中又撒一屋子狗粮。好嘛，孔蔚晴确认了，华哥原来那冷淡一人，绝对是和老大学坏啦！

转眼就到了三月，冰冷的城市

逐渐开始有了春日的气息，柳梢的鹅黄染上新绿，融化的河水夹杂着破碎的冰块滚滚东去。

谢尽华家乡的网线已经开始往村子里搭，余的一些设备也会逐步到位。秀秀给谢尽华打电话，说村里的孩子都期待得不得了。特别是福利院的孩子，都说想要和尽华哥、余声哥玩。

“我年会再回去，你要好好等我。”

“嗯，我答应你！华哥，那，孟先生……”

谢尽华叹气，“还没找到这个人的消息。”

他俩和文学界的人不熟。前段时间，柯余声用“孟”作为姓名与笔名的关键词，用“男性”“大鼻子”“微胖”作为人脸识别特征，通过身份库、作协会员名单、网络作家榜等地方找到好几万人，再筛选以写作为职业的，那也有好几百个。关键是这位孟先生是哪里人也说不准，是写什的作家，如果秀秀没提供更多信息，这真的只靠运气找了。

“这样啊……麻烦你，真的抱歉。”

“我会帮你问问看，别担心，你就在家，好好养身体。”

和秀秀通过电话，谢尽华又被柯余声拽走看房。

这回的房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里，看上去有些年头，门就有公交，路拐过去三百米就是大医院。房间型南北通透，两室一厅一卫，有简单装修，价格偏高，整体挺适宜居住。据说是上一任主人装修后住了三年，想要移民国外这才手，是不多得的优质房源。

所以柯余声这才紧赶慢赶的，联系了谢尽华和中介，要是好的话就定来。

这小区算不上高档，好在道路还算宽敞，物业管理也不错，也有停车位，不过住在里面的人也形形­­色‍​‎色​­的，说不准会有爱管闲事或者游手好闲的，特别是在医院旁边，来往的人或许不。

柯余声琢磨着要在这住，得安个防盗系统，以防万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