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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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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温白惨叫道:“江季白,我胳膊要折了!”

江季白冷着一张脸松开他:“你活该。”

世子爷微微着气,肢舒展地坐着,没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

温白靠在身后的桌子腿上,屋里太久没人打扫,积了几层灰,全蹭到了两人身上,特别是温白,头发乱蓬蓬的,衣服还被划破了几道子。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地嘲笑起对方来。

温白擦了擦笑眼角的泪,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觉得被江季白进去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温白尝了尝:“薄荷糖?”

江季白整理了头发,应道:“嗯,给你清醒清醒。”

温白把糖滚到头一侧,玩笑道:“你还不如再给我两个耳刮子呢。”

江季白听见后,举起了手,一本正经道:“来啊。”

温白连忙捂住了脸:“别,我俊俏的小脸经不起折腾了。”

“你烦不烦?”江季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白了温白一眼。

温白乐了:“哈哈哈哈…”一笑就扯住了伤,温白苦着脸轻轻碰了碰己俊俏的脸,不满道:“喂,我的脸真的很疼。”

江季白甩了甩右手,不悦道:“你抱怨什,我手还疼呢。”

温白尽量不做表情,避免扯痛伤:“对了,你怎来了?”

江季白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遍。

温白纳闷了:“怎是假的?挺真的…”

“还说呢,你那样一通闹,昭远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完了,要是官兵都是清醒的,我估计温玄就给你就地正法了。”江季白幸灾乐祸道。

温白抓了抓头发,讪讪道:“真…真的吗?”

“不信你问你哥去。”江季白道。

温白突然问道:“照你这样说,你也看到了害怕的东西了?”

江季白:“…干吗说这个?”

“嘻嘻!”温白凑近,打量着他,胸有成竹道:“我猜猜,肯定是虫子!虫子,对不对?”

江季白原本想去拧他的脸,是温白的脸都肿了,江季白换了个地方,捏住了温白的,皱眉道:“你烦不烦?我那不是害怕,是恶心,再说,我也没跟你似的,被吓得到处乱窜。”

温白拍开他的手,傲娇地哼了声就不说话了。

江季白有些犹豫地开:“温白?”

“嗯。”

“你刚刚叫你阿娘了。”江季白道。

温白动了动身子,使己靠的舒服些,不甚在意道:“害怕了找娘,人之常情嘛。”

“嗯…不是。”江季白静静地看着他:“你不像是在找她,你很恐惧。”江季白想了,又道:“像是在求救。”

“……”

江季白又道:“我认识十多年了,我从未听你说过你进昭远公府之前的事,也没听你说过…你娘的事。”

白哼道:“你也没问啊,还说兄弟呢,对我这不关心。”

“那我现在问呢?”江季白道。

温白有意搪,他笑道:“小时候的事,都多久了,谁还记得啊?”

“……”江季白知道温白不想说,理解地不问了,他打算站起来去看看情况,随道:“你不想说便罢了,你休息会,我去看看。”

他刚站起来,就被温白拉住了袖子,江季白低头,看见了温白笑得张扬的脸:“你想听吗?”

江季白重新坐了:“说吧,我想听。”

温白的娘亲是当时名满天渊城的青楼女子,月姬。

月姬被温索瑜一掷千金的赎走后安置在了一间别院里,温夫人知道后,十分生气,处处给月姬难堪,还不停地温索瑜闹,温夫人是当时怀远大将军常如的女,温索瑜得罪不起,就把月姬安置了去。

后来,月姬怀了,温夫人说,若是她生个女孩就准她进昭远公府。

月姬满怀期许,盼望着日后的荣华富贵,最终却生了个男孩,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奈何。

温夫人不许温索瑜给他接济,月姬也不愿意回到青楼,咬牙切齿地给人浣衣挣钱,带着温白艰难地过活。

一开始,由于温夫人的授意,很有人给月姬活干,月姬无奈何的重操旧业。直到温索瑜看上了另一名女子,温夫人对月姬的难堪才了些。

由于温白渐渐长大,月姬不想让子对己有偏见,就带着子去了不远处的一座村落过活,是天没有不透风的墙,月姬之前是青楼女子的事,很快被村里人知道了。

村里的孩子都疏远温白,欺负温白,每当此时,月姬就冲过去冲那些孩子一顿骂:“要死啦!有娘生没娘养啊!你怎不去欺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啊!”

月姬骂完之后,指着地上哭个不停的温白道:“贱东西!哭什哭!你娘是个贱货,你也爱哭,没人惯的你,不许哭,给我憋回去!他越要你哭,你必须给我笑!笑!听见没有?!还哭!”

说着说着,月姬就拾起一根细棍子开始打温白,温白也不敢动,不到三岁的温白就觉得,阿娘大概是不喜欢己的。

打着打着,月姬就抱着伤痕累累的温白哭个不停:“小寒啊,娘也不想打你啊,你怎不是个女孩呢,你要是个女孩,咱娘俩就有好日子过了啊。”

月姬就是这般,不许别人打骂己子,每当夜深人静就己开始打骂子,打骂够了,就抱着子哭。

月姬从不允许温白门,怕别人伤害他,每次都编一些乱七八糟的妖鬩鬼怪来吓温白,晚上月姬门干活时,就把温白锁进屋里。

年幼的温白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把己裹进发霉了的被子里,方便都不敢床,结果尿了床,次日,又免不了一顿打。

再大一些,温白就会帮月姬干些活,有一次为了帮帮月姬做饭,开水哗啦啦地浇了来,把他左胳膊烫了好几个泡,邻居阿婆听

见了动静过来看,只看见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不哭不闹地坐在地上,举着左手安安静静的,看见阿婆之后,还对她笑了笑。

阿婆看见后,大惊失色,连忙抱起温白回己家给他上药。月姬回来后,听闻此事,二话不说给了温白一掌:“谁叫你不老实的。”

“阿娘,对不起。”温白很愧疚,顿了,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个女孩,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月姬突然发不火了,愣愣地看着温白。

“还打!”阿婆怒了:“还不是孩子想给你做饭!你怎当娘的!”

月姬抱着温白就了阿婆的家,边走边骂:“要死啦!你个死老太婆,用你管啊!”

阿婆被气了个半死。

当晚,温白就发高烧了,月姬用被子抱着他,赶夜路到天渊城一位郎中的门外,苦苦哀求:“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要我怎样都成。”

月姬求了大半夜,一边哀求,一边磕头,终是打动了大夫。

那时,温白第一次觉得阿娘的怀抱还是温暖。

第10章 戏谑幼年

由于给温白治病,家里又欠了一大笔钱,月姬把温白用被子包好放到田地旁边,己一边干活一边骂:“要死啦!上辈子欠了你的真是的!你个讨债鬼!”

空闲的时候,月姬还揪了田边的野花给他编了个花环:“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就好了,像老娘,痴心妄想了一辈子,活的根本就不像个人!”阿娘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愤懑。

温白记得,阿娘很好看,总有很多男人来找阿娘,被阿娘举着锄头赶了去:“滚——不要脸的,臭男人!想吃老娘豆腐,想得美!还想让老娘当外室!呸!老娘要当也要当正室!”

男人被赶去时,都是骂骂咧咧的:“臭娘,被人玩剩的,装什清高!”

温白一听这话,嚎叫着冲了上去,被那些男人一脚踢了回来,月姬气的拿着锄头抡了上去:“敢踢我子?!你个臭男人!断子绝孙啊你!生个子没□□!”男人总是头破血流的离开。

六岁生辰那天,月姬给温白煮了些鸡蛋,温白乖巧地递给月姬:“阿娘吃。”

月姬瞪了他一眼:“要死啦!给你吃就吃!老娘不稀罕,老娘吃过的东西比这个好百倍!”

又过了几天,半夜醒来,温白突然发现阿娘挂在房梁上,温白吓得坐了起来,连忙床,还跌了一跤,他想去拽阿娘的脚,是够不到,他想去开门,是门被阿娘锁住了,他想搬椅子,是屋里没有一张椅子。

他突然想起,临睡前,阿娘对他说:“小寒啊,咱娘俩死了算了,辈子一起投个好胎。”

温白那时听不明白,只是笑。

温白很害怕,缩在屋角,他突然想起阿娘给他说过的鬼,忍不住哭了。

温白哭着哭着就没了意识,就这样哭了睡,醒了哭,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散发很难闻

的味道,已经七八月了,屋子里的尸体开始腐烂了。

温白几天没吃没喝,恍惚中,仿佛看见阿娘冲他伸手:“小寒,我约好了的。”

阿娘笑的真好看,温白晕过去时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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