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剑，一步步退了房间。

“——段应识当初决定移居人间，害死了多人！他的道侣方清源现在不是一样原谅了他？跟他一比，你又有什放不的？原谅我，也原谅你师妹吧，我看连小公子对你痴心一片，为人也还是不错的。”

说完最后一句，阿茹那便消失了。

任清欢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是什意思。

第二天告别时，他再看到方清源，怎看怎觉得奇怪。

方清源居然……

是段应识的道侣？

是他两个……不都是男人吗？！

任清欢有点呆呆的。

他早晨醒来后在溪水边看着水发愣了一会，冷水洗了把脸，才去跟方清源辞行。

方清源稍微留了他两句，既不过分熟络也不冷淡，言行举止之得体，以说是他见过的人里，拿捏得最让人舒服的。

这样的人，道侣居然是个男人！

任清欢在人间也算走南闯北，听说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但是对男人之间的这种关系，认识没有那深，即使偶尔听说类似的事也不过脑子，这次却不知为何，想了很久。

也许……

是因为方清源和师父说的，段应识的那个、那个……爱妾？差别太大了吧。

别的理由，他不想再深想。

这和师妹有关系吗？

有什关系！

任清欢收起断掉的溪水剑，像收拾起一堆垃圾，走了死塔。

阿茹那在胡说八道。

反正他是不会原谅阿茹那的。

颜子佩在塔外等了一天，落回他肩上时，疑惑道：“你怎脸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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