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若不是对男学女学也奇，你老人家才不会放着宰执不也要去沙海呢。” 公孙成芝一脸看透老父的模样，“若为了一时，我也大以在京城科考、嫁人生育，苟且一生。”

放书的公孙成芝注视着老父，“我相信，沙海是天女的向往，一个沙海会变成十个、百个、千个，哪怕有一天战不再，天男人丁恢复，那时也不一样。因为养育男的女家早就换了模样。芝成灵华虽千年，愿我始。”往驴上拍了一掌，青驴受惊后扬蹄起，将公孙养浩一人一驴甩在了身后……

公孙养浩又陷沉思，这天，真会有战不再的一天？

第90章

“叶羌负戈百廿年，泠泠猎游我前。流离莽荆终白首，刀抱剑向甘泉。”

公孙成芝听到这首梆时方在渡叶羌河，河刚没过青驴小半条，风餐露宿赶路不休的牲本累得肚打战，被冰凉的河刺激后更是。便抱着驴翻身己走，踩了脚后觉得不过瘾，遂脱了鞋袜赤脚磨着鹅卵石。和老父来沙海时走岔了道，误小道也并不惊慌，一路看风景一路打听终于到了此。

“方才这首梆，成芝晓得唱得是谁？”公孙养浩安坐驴上边听梆边摇脑袋。

“负戈百廿，流离荆莽，怕唱得是那年走的老保胜军。”公孙成芝看着叶羌河对岸背着弓的女猎连连称赞，“看来沙海民气京城迥然。”梆里唱的民歌也有奋发意味。

“现在老保胜军终于得以回城，连带着收编边寨的新军女军，所以才有抱剑甘泉的志向。”公孙成芝心里暗暗铺开图，“向甘州肃州甚至河西郡，这位锦王殿怕是志在西域。”着绳敲在掌心，连声道，“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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