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珠这才看我一眼，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溜达了圈，后又落到我和陆雪扬相握的——剑鞘上。

这一眼，他便看了许久，久到酒席上的人都不敢声。

而后胡灵珠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想要挡住他嘴角那抹微不察的讥，还是被我发现了。

（不敢看你的眼睛，就像是一样透明，就像我聚散离合的倒影，）

****：那日风雪加，天气恶劣，等我见着陆雪扬的时候，他正立在回堂的门守着小厮卸货，狐大氅上积满了雪花。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我当时的表太过圣母，还没来得及声，陆雪扬冰凉的手指就堵在了我的上。

“不冷。”

他说。

他的手冻的我哆嗦，他说话的时候都哈白气，他告诉我他不冷。

就像我爹送我到回堂学艺的那年冬天一样，他把他身上的棉袄披在我身上，跟我说爹爹不冷。

比鹅还大块的雪花漱漱落，落在我身上，也落在陆雪扬肩。

我在大雪里仰看陆雪扬，两人离得那样近，视线却还是被大雪遮挡的模糊，我的眼眶突然就红了起来。

“不许用这眼神看我。”

他说。

（不想把你叫醒，因为我已无力前行，消失在你沉醉的梦境，）

****：许是太久没动脑子，没多会我就睡了过去。

没多会我又冷醒过来。

陆雪扬掌大的一张脸现在我面前，对着旁边说道：“她醒了。”

我顺着陆雪扬的目光看过去，胡灵珠弓着身子，屈膝抱着坐在塌尾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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