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手。
“外婆一个人住在这儿吗?没有其他亲人了?”
徐承寒微不可查地叹息,“嗯,外婆生我母亲时亏了身子,一生就只有一个女儿。”
宋深深感到遗憾,为老人的孤独而觉得心酸,“为什么,不将她接到城里住呢?”
“我想过,但外婆不想离开。”徐承寒的手指了指前头不远处的山丘,“外公就葬在那儿,她哪儿都不想去,只想住在两个人曾经相依为命的房子里,只想守着那一方坟墓,谁劝也没办法。”
宋深深心下默然。比起宋冬荣和苏女士,徐承寒的家庭更完满一些,夫妻总是有爱的,完整而平凡。
这是她羡慕了很多年的平凡的家。
徐承寒愿意带她来这里,就是,他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亲情都与她分享的意思吗?
宋深深疑惑,心里却暖暖的。
“我们去拜祭外公好不好?”
“太晚了。”徐承寒叹息,“深深,走夜路,你不怕?”
确实是怕的。宋深深激灵灵缩了缩脖子。
他笑起来,用手拨了拨她软软的长发,“我小时候,学过一篇鲁迅的,学他的办法在雪地里抓鸟。”
鲁迅先生的大作宋深深当然拜读过,甚至很崇敬,她眉眼弯弯得如月色下清灵的河水,有些激动,“你抓到了吗?”
徐承寒有点尴尬,捂了捂唇,“一个都没抓到。”
宋深深于是也耷拉下头来,“哦。”
徐承寒摸了摸鼻子,“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他是骗人的啊。不过,也许是我运气背,好几次快要成功了,但偏偏就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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