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晗总习惯不了H市的十二月，尤其是里三层外三层也挡不住的呼啸寒风。

尤其是前两年，每晚总在万家灯火中独一人回家。心情不好时，只碗面，吃着热乎乎的，企图往心里些温暖。

而每天加班到九点才回家，引起了某人的不满。

润蕴不止一次皱紧眉劝她不要这拼，为什不像原来几个月一样，累一阵休息几天。反而越干越拼，甚至一次性接两个项目。

然而累倒在床上的人，只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笑容带着疲惫，眼底星光流转，藏着什。

润蕴劝了好几次，见不起作用，也只作罢。

心里还是难免生闷气。

直到晚，润蕴在沙发上干坐了三个小时，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此时墙上时钟正好转到十点。

她沉着脸站起身，快一步打开门，确认了门外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的身影是砚晗后，有些粗鲁地抓着她的小手臂进屋。

“以前我只是劝你，因为你还知道九点前回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砚晗连鞋都来不及脱，便被到单人沙发上坐。

“晚，和他开会就开到了九点，稍微整理了一些资料……”

润蕴的表情松了松，嘴唇还是紧绷着：“我很生气，我，我不知道怎说你，你每次又不听话，你不和我说说搞这多项目的理由吗？”

砚晗静静望着她，看着她眉眼里的烦躁，很生气，又不想朝太疲惫的己发火，心跳止不住加快。

润蕴的手掌被砚晗握住拽了拽，她顺势坐到沙发的一边，砚晗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将昏昏沉沉装了很多事的脑袋靠在肩膀上，“润蕴，以后博士毕业打算留在H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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