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那个鲜红的字时，只觉得真的疯了，她在发疯，他竟然忘了阻止。

他的手指很凉，温水水哭停了，嫌弃道，“……你没一点人味。”

元空给她上好药，长舒一气，转脚欲走。

温水水说，“你不是要给我把脉？”

元空塌肩，顷还是回过身坐到杌子上，捏着她的腕子看脉。

他诊好脉就撤手，温水水翻转将那只手捉住，她浅声道，“你打算永远不理我？”

元空侧着身不语。

温水水与他十指相握，“我是你的人了，你不跟我说些好听的话哄哄我吗？”

元空眼睫翻飞，“……你身子好了，明日就走吧。”

温水水呵笑，“好啊，我明日顺便去街上瞧瞧男人，见着合适的就带回家成亲。”

元空眸光一凌，良晌压抑着声道，“别作践己。”

温水水拉着他的手盖住己脸，“我知道你有难处，你不还俗，我想跟着你，等有一天你够光明正大的回到尘世，你再娶我成？”

她的意思，她愿意没名没分的被他藏在暗处，这样的卑微，她求的若是功名委实牺牲过大。

那张脸被他的手掌包住，她是这般脆弱，只要他的手用力，她就会被捏碎，但她皮肤的温热传递到他手心，他根本不敢用力，也不敢离开，他清楚这样是不对的，他曾信誓旦旦的跟主持说，往后会潜心修行，现在他在干什。

他根本抉择不了。

温水水乖顺的躲在他手里，嘟囔道，“我要去当老板，这张脸大概就不要了，你会医术，你帮我把眼角那颗痣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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