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妈妈打电话来，外婆去世了。”

季子遇一愣，扯了扯嘴角，“大成，这种事情不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甘女士在睡梦中走了，她走的很安详。子遇，节哀。”

大成知道，甘女士在季子遇心中的位置，那是季家最疼爱季子遇，最支持季子遇的人。

现在那个人走了。

季子遇觉得心脏的位置猛地塌了去，空茫茫的一片，随即呼吸紧张，鼻子发酸，他不停地摇着头念叨着，“不，不，我前两天和她视频，她还好好的，还说过两天去三亚过冬呢，怎？”

他眼睛通红，眼泪却控制不住不停地落来，滚烫的泪滴在冰凉的手背上，烫的他手指蜷缩。

大成想说什，终究什也没说。

节哀这种话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什安慰作用都没有，他没再劝，只是让司机直接去机场。

季子遇到了机场的时候，齐苑早早便等在那里。

她什都没说，只是上前紧紧地抱住季子遇。

季子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回抱住齐苑，在她怀里，季子遇静静地发泄着，哭着像个孩子。

齐苑就这安静地抱着他，眼泪陪着他不停地掉。

大成红了眼睛，撇开了头。

了飞机已经是凌晨，老家起了初雪。

破碎的冰渣混着寒风刮得人脸生疼，但是哪及心中之痛的万分之一。

甘女士是在午睡的时候去世的，无病无痛，像她这个人的性子，看似风风火火，实则平平静静。

家门就在眼前，季子遇却怎都迈不开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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