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顾希抬起头，“这样就够了，谢谢你。”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杨子夏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心里有点怅然若失。他听见顾希在身后言语：“看来喜欢他果然没错啊……真是一个好人。”

杨子夏假装什都没听到。

他回到己的座位上，不敢再回头望，只好趴在桌子上假寐，但眼睛一直是睁开的。

“喜欢到底是什？”

杨子夏和孙小虎蹲在天台喝乐时，忽然没来由地冒这一句。

“小夏，你思春了？”孙小虎说。

“感觉……很奇怪，”杨子夏抓紧胸的校服，“喝进嘴里的乐好像有苦味。”

“不会吧？”孙小虎看了一眼乐罐底，“这乐没过期啊。”

杨子夏沉默不语。孙小虎拍了一他的肩膀。“你怎了？跟丢了魂似的。”

“你游过泳吗？”杨子夏问他。

“游过啊，怎了？”

“感觉像是你捏住鼻子，一沉进水里一样，”杨子夏捏住己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觉得肢都不是你己的了，心脏和大脑也不是。”他松开鼻子，声音恢复了正常。“水波推着你，你不跟对抗，只被推着往前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孙小虎抠着头，“你……是不是觉没睡够？说梦话呢？”

杨子夏喝掉最后一乐，张开臂膀将易拉罐甩了去。过了一会，远处才传来掉在地上空落落的回响。

“我先回去了。”杨子夏把手揣在校服袋里，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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