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倪歌曾经对陈斯越说过，她小时候穿着粉的舞蹈服和白的袜，扎着子给他糖吃。

既然他小时候就认识，那他应该也见过她这般模样。

所以姚岚就给陈斯越构建了一个相似的空间，让小时候的倪歌现在他的面前，重现当时的情景。

幻境中的陈斯越看到了小倪歌，一个很甜的小姑娘，手里拿着糖冲他笑的灿烂。

她蹲来，把糖递给他，“给你吃。”

他局促地摇摇，“你吃吧。”

她笑着说：“我家里还有好多呢！”

嗓音格外清脆。

他有点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她手里的那糖，慢吞吞地开始剥糖纸。

“对啦，”她眨着闪亮有神大眼睛问他：“你叫什呀？”

“阿辞。”

阿辞……

陈斯越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不安，他的身体不停地在诊疗沙发上动来动去，身上的肌绷。

哪怕姚岚一声声唤他，他都没有反应，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什，最后露一丝诡异的笑，然后睁开了眼。

男人起身，坐起来，目光淡漠地扫视打量了这间诊疗室一番，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坐在他对面的姚岚身上。

“居然是你。”他挑了挑嘴角，嗓音低沉道。

姚岚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陈斯越了，只是听到他这样说，姚岚很不解，问：“你认识我？”

孟辞哼笑，“岳松的妻子。”

然后又道，“那家伙是你老公的学生。”

那天他和倪歌一起去岳松的办公室，见过那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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