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浴缸哈,浪费电!”我指了指里面。
尚宛挤一个无奈的。
“那你临睡时给我电话?”我问。
“,好。”
那天我等到十一点,尚宛给我发了个消息,问我睡了没,我说在等她电话,她便拨了过来。
“怎样?有什事吗?”
“倒也没有,我爸每次回国日程都比较紧,很有跟我独处的时间,晚大概空了,就顺便上来跟我聊聊。”
“哦……那就好,没什婚之类的狗血剧情吧?”说实话,这一晚上我净瞎猜了。
尚宛在电话那头了,“没有,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也是,艺术家嘛,诶?我有没有记错?他是不是艺术家?”
“……他是在欧洲有个己的工作室,搞些设计。”
“你说你尚家,怎就你在尚古啊?你爷爷会不会到惋惜?”
“……”
她没太接茬,我意识到有些越界了,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上次尚宛说她的家族背后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她也说过将来会跟我讲,那就等我关系到了那一步,她然会讲吧。
“你的澡终于洗了吗?”我岔开话题。
“刚洗完,爬上床了,”她说,“你困不困?”
我俩又说了几句腻歪话,那晚也就各睡了。迷糊进入梦乡前,我在想,如果尚宛父亲没有找她,我是不是会造次到底?
第二天尚宛说晚上六点带她父亲过来,我三点钟就到了局。
这两天都没来,开窗透气,将一大束蹄莲好,摆在餐台上,各处除尘。
收拾之前先炖上了一小锅高汤,取架、猪骨、火腿、火鸭、桂、冰糖炖两小时,两小时后汤呈黄白色,将发好的海参放进高汤里慢炖,炖到了六点。
期间其他几样小菜也都步骤备好。
我刚去看海参,门铃就响了,赶紧去开门,尚宛天着我在奥尔堡买的红帽子,看见我便得喜滋滋的,“这是我爸,这是来往。”
她身后站着位半长头发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太年轻,以至我都不好意思喊叔叔,他穿着身灰色的羊绒大衣,羊绒格子围巾随意搭在肩上,冲我了。
“啊,尚叔叔好,快请进。”
“来往好。”
他的声音温温的,磁性十足,趁他往里走,我又偷偷看他,我觉得尚爸爸和尚爷爷不太像,尚宛似乎遗传了爸爸的眼睛和鼻子,精致而情。
“好香啊!”尚宛脱了大衣给我,里面是一条酒红色的呢裙子。
“哎哟,怎提前过起了圣诞?”我看着她那身喜气的打扮,红帽子让她极了,这会真像一个被爸爸着的小女孩。
“还真是!”尚宛指着她父亲,原来他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墨绿色的薄衣。
尚爸爸也乐呵起来,我赶紧走过去,“叔叔,我帮您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