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谦也明白祖宗虽然脑子不正常，但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坑他，正要开答应，忽的想起一事，超小气几乎是用气声问道：“那你就不怕上头那位跟他爹他爷一样命短吗？”

祖宗无言以对。

是啊，詹事府主要是为了太子服务的，虽然皇帝也以命令他，但没那个必要啊！

一旦皇帝早逝，太子登基，詹事府要鸡犬升天，要直接被闲置。但鸡犬升天的前提是，当时太子已经很大了，起码已经接触詹事府了。假如，那位早早的凉了，像顺治六岁登基，康熙八岁登基，进去詹事府有个鬼用？

祖宗之所以无言以对，还不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而是被路谦这大逆不道的话给震住了：“我以为你真的是个忠臣……”

“我是佞臣！”人生规划已经做好了，无缘无故的，路谦才不会去改。

听到这话，祖宗那是相当得感动，当真是感动得泪涟涟，他觉得己这十几年的辛苦并没有白费。看看，路谦虽然人混蛋了点，但在关键事情上面还是拎得清的，一直盼着狗鞑子去死呢。

那不然呢？

任凭谁从五岁起就被洗脑，也不对上头忠诚的。然而，祖宗不知道的是，路谦对清廷没什好感，但样的，他对明朝也没好感。

反清……复明……

前者以有，光复我汉家江山。但复明真的没必要，就好比，朱元璋推翻了元朝，那他也没光复宋朝而是建立了一个新的朝代，对吧？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说的，说了明年的天大概率就是他的周年祭了。

路谦只是无语的看着祖宗在他面前表演猛鬼落泪，想说点啥吧，又觉得己的立场不太对。想了想，索性就由着他哭，反正人大哭一场都不会有事的，鬼就更不了。

“你放心，虽然我一直盼着上头那个狗鞑子一夜暴毙，但据我观察，他应该没那容易死。”

路谦一脸的怀疑：“别告诉我你真的会看相。”

“话不是这说的，面向是一回事，关键你看看他……他亲爹只活了二十年，他亲娘我记得死的更早吧？才二十头？然后就是他的媳妇，娶一个死一个，我敢保证再娶还是死。对了，他的子也是，前头死了好多个了，现在的大阿哥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长子。所以啊！”

祖宗长叹一声，在路谦的期待，朗声道：“那就是个命硬克亲的！”

路谦：……

您真的是不忘初心，黑一把是一把啊！

“你别以为我糊弄你，这是真的。一般来说，克亲的人命硬，也有跟命没关系，纯粹就是心性坚定。就说你吧，你爷奶没了倒不算什，很多人都没爷奶的。你爹死了，你娘又抛你改嫁了，就算有你姑母收留你，但那是程家又不是你家。一般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早就没了活去的勇气，就算勉强活着，也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有一天算一天。哪像你啊！”

路谦斜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