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霖都丢失了以往的活泼，想了想才认真回答道：“就只有在场的我六个人。”

叶禹然双手环抱于前，叹了一气：“瞒不住的，赵局长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六个字似乎是说给别人听，又似乎是在提醒己。季以歌有些心灰意冷，甚至是绝望的想要放弃。

怎会是他？怎是他？

Hell-o发过来的邮件不过短短几行，却好像一把大锤狠狠的砸在每个人的心，又好似一把大手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无法呼吸。

“Hell-o，边律边大队长，还有警局的各位，你好哇。上次的游戏玩得很愉快，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第二了，准备好了吗？”

“这次的目标定谁比较好呢？让我想想。嗯，不如赵瑞、你的赵局长好了。怎样？还满意吗？”

“哦，对了，还有时间！天是十二月二十一号，我把最后日期定在二月七号，如何？真是个好日子啊！死亡通知我照例会发一份给赵瑞赵局长，不过这次给你时间反应一，明天再发吧。伴着死亡通知吃饺子，也是相当美味的。”

“次见。”

无人说话，每个人都把邮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只希望己看见的那个名字是幻觉。

沉默了许久，陈北霖主动打破这一份沉寂：“为什是赵局长呢？”

对呀，为什会是赵局长？！

按照Hell-o以往的规则，他的目标从来都是犯过罪的人，他这次把动手的对象定为赵局长，到底只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如他所想，赵局长也有大家不知道的秘密。

颜蕴叹了一气：“赵局长的为人我也知道，他是不会知法犯法的。”

“是，”陈北霖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来：“地狱使者以前的目标都是身上背着命案的人啊！你想想最开始的起案件，哪个死者不是在逃的死刑犯？还有谢坤、高泽，他不都是杀过人的吗？”

一声声的责问打在每个人的心头，季以歌心里乱到了极致，还是摁住有些激动的小徒弟：“不要先入为主，更不要忘了，Hell-o是我的敌人，不是朋友。”

是敌人，不是朋友。

季以歌既是在提醒陈北霖，也是在提醒有些摇动了的其他人，如果他也觉得Hell-o所做的这一切是在为民除害，那法律又有何意义？

陈北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心情却掉到了谷底，他不过刚来警局实习几个月，却一次又一次的颠覆着他的认知。表面上看起来儒雅的谢坤，到处做善事的高泽，他居然都是杀人犯，甚至认为理所当然。

他还知道了，这种人他之所以如此猖狂，竟然是因为上面有人在保护着。那赵局长呢？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后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搭？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

那这个警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替这些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