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资云没理他：“老费晚上来，你知道了吧。”

丁川笑笑：“你紧张什，我把他怎样？”

屠资云吸了气，慢慢地抒来，靠在椅背上：“八部开始查白石了。”

丁川打开了火，有模有样地开始煮茶：“你不满意吗？”

屠资云没说话，靠着椅背，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晚要雨啊。”丁川看向窗外，天空越来越黑，“几点了？”

屠资云抬手看了看表：“三点半。怎了？”

“审白石你不去吗？”

屠资云摇头：“我相信八部。”

丁川的茶沸腾起来，似乎煮坏了，但煮茶人毫不在意地关了火，他只是摆个样式学着煮茶，真正的功夫他不愿意。屠资云皱了皱眉，丁川根本没有炼茶的耐心，不知道为什突然热衷于煮茶。

丁川拎起壶给己倒了一杯，给屠资云倒了一杯，递给他。

屠资云把眼睛从紧盯着的天花板上移来，无精打采地接过水杯，尝了一，皱起了眉：“煮个茶，还退步吗？”

丁川笑笑：“哎，我是新手，水平起伏也很正常。”

屠资云放水杯，盯着面前枯木将朽一般的男人，在天这个注定大雨的日子里，有种逢春的愉悦，连不动的那半边都偶尔机械地抽一，似乎灵动着配合主人的心情。

“之后你怎办？”屠资云问他。

“我啊，”丁川沉思了一会，“该怎办就怎办吧。”

他低着头笑起来：“天一切都会结束。”

屠资云举了举茶杯：“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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