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殿合被她的情真意切所感染，几乎要看宣城的帝王之志来，低头将宣城鬓角略显凌乱的细发，用手指轻撩到她的耳后去，不答话。

宣城抬眸，不解问：“驸马觉得本是在妄想？”

舒殿合略摇头道：“不是，反而是公主的想法，令臣刮目相看，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宣城复又低去，小声呢喃道：“那就好，你说，本有没有为天女子做点什？”

舒殿合一愣。

寻常人也许够与宣城想到一层面上去，但是在想到后，又立马打算付实践的人，对事之认真已非寻常人比。

这种品质无论放在何时何地，都是人群中极为稀，需要被善待的东西。

慎重地考虑过宣城的问题之后，她抿紧唇，又是摇了摇头。

天之大，人之杂，想要一时之间改变所有人的陈旧观念，岂是轻而易举够做到的？

若是有心想变革，就需通过政令、律法、教育等国策，时并行去潜移默化百姓的思想，而有权利去做这样改变的人，唯有龙座上的九五至尊。

除非公主愿意去占据那个位置，否则其余的都是妄想。

公主身上流淌着皇族的血脉，比寻常人接近那个位置，也更有资格占据那个位置。即便是女孩，如果真的想要，也并非不。

只是就算皇上驾崩了，公主上头还有宠她的太子，公主有做那种弑兄杀弟的事吗？

宣城意会，也知道己是异想天开，没有追问理由。

她居低向上仰望，目光不经意瞥到舒殿合的颌上，一奇，抬手摸了上去，没有意料中的扎手，疑窦丛生道：“驸马你为何无胡须？连胡茬都没有？”小时候她父皇抱她的时候，总有那几次蹭到她的脸颊，每次都扎的她皮肤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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