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笑。

“问你话呢。别贫。”

“你祖父不愿意开箱，我亦不勉强，何况他也未必信得过我。这次你回去，我会让傅任往，他就以……回上海见弟弟为由吧，带一些军官上船也不奇，先护送你回苏州，至于之后的事……我在北京另想法。尽快。”

听上去……至比小七找一群漕帮的人围坐靠谱些。

只是，听他的语气……真的不陪她往了。

时局如此，情势如此，这次分别，不知回什时候才见面。

云知回过身，正想问他之后的打算，却看到沈一拂将“毛”衣脱在床上，她耳根倏地一热：“你、你说话就说话，脱什衣服啊？”

“洗澡。”裤袋上的皮带扣也已解开。

“你房间不就在隔壁？小七和祖父随时都会过来……要是发现了……”

沈一拂本来是要往浴室方向走的，听她起了结，眼里起了点笑意：“有理。看来是得抓紧一时间。”

——二更

云知拢着披肩缩起脖子，“抓、抓紧什时间？”

他未答，连白“色”衬衫一并脱，赤足迈入浴室。她想起那一桶己泡过的迟子水还没放，忙挪到浴室门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宽肩细腰，意识遮住眼。

就这一个错眼，好似望见了什，她放手，人直愣愣站定。

她看到了他右背上的伤疤。一点一点，边角泛红，单个看痕迹都不深，汇聚在一块，就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不是不知小七拿发簪捅过他，但听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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