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清静静地听。

凌殊的话冷漠地毫无波动，她却在脑海里仿佛看到了幼年时的他……幼小的、孤独地迎着万千吃人的鬩兽而战，他究竟是怎挺过来的。

“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博得你的情，我不需要。”凌殊跃进火光的眼睛眯了眯，“所有伤害过我的，都将遭受惨痛的惩罚，我如的地位，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穆云清的唇抿得很紧，凌殊的话让她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她的心积蓄着一股气，有想说的话堵在心，她却犹豫着迟迟未说。

凌殊的声音在焰火燃烧的声响愈显飘忽，他说：“清，我这一生到此，容忍最多的人便是你了。我以为，适当地退让会对你有用，其实，并没有。清，你真的很无情。”

穆云清呼吸一颤，凌殊的话像是凿在她的心上，正好，凿开了她憋着没说的话。

她猛地起身，不再停留在他的怀抱中，坐到了和他相对的位置上。

穆云清没有忽略凌殊面上一瞬间闪过被违逆的恼意，她咬唇：“凌殊，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也是喜欢过你的，非常非常喜欢。”

最后的几个字穆云清咬着牙说来。

凌殊的瞳孔猛地收缩。

穆云清吸了一气：“不算我失忆的那一段，就算是五年后，再见到你，我也是曾经很喜欢你的。”

她用双眼描摹他的容颜，即使第二段记忆她想不起来，但曾经的感情并未在失忆后完全消磨，阙庭宗的试炼大会上穆云清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没有说，在强烈的震惊和崩坏感之后，是深深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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