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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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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睿拿着药膏在床边坐,正伸手去解头,却察觉头被人紧紧地拽住了。

李祎宁声音冰冷:“陛这做,究竟是在折辱罪女,还是在折辱陛己?”

周云睿听了这话像是气急了,她都看到男人脑门上突起的青,讥诮道:“不过一副残躯而已,高德看,朕就不看了?”

她反相讥:“高德虽是宦官,那张脸瞧着却着实比陛这张脸瞧着讨喜。”

她原只是气急了,没有嘲讽周云睿脸上那道伤疤的意思,更何况,虽然脸上着一道伤疤,依旧难掩周云睿的俊,不到她来嘲讽,周云睿却似乎误会了。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李祎宁,你要搞清楚,朕脸上的这道疤是拜你所赐。”

或许有的男人天生在乎己的容貌,就比周云睿,他脸上受了伤,因而才更加的。

她不屑去解释,因此闭了嘴一声不吭。

以为周云睿会甩袖离去,是她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不仅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却觉到己的头却被人利索的解开了。

她彻底不淡定了:“周云睿,你敢!”

“你都敢唤朕的名讳,朕何不敢脱你的子。”

说完就当真把她的子拉去了一点,冷空气接到肌肤,李祎宁那张一贯清冷的脸终于涨红了。

偏偏周云睿嘴里还在念叨:“你先前看过朕的身子,朕只不过是看回来而已。”

邈远的记忆因为周云睿的这句话又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周云睿才刚被南楚送到北秦皇当质子的时候,她听闻之前南楚残暴的杀害了北秦不的百姓,对这位质子便没有什好,她虽爹不疼娘不的,好歹也是个公主,幼纵惯了,讨厌一个人有万千种不重样的法子整治。

她闯他房间时,年正坐在木桶里洗澡,年受惊猛然站起,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了她的眼。

当时,羞怯是胜过了怨恨的,为了掩饰己,她对着年用的香薰就是一阵冷嘲热讽,说他一个男子竟然用这恶心的香薰,莫不是想做女人不成。

那之后,她每一次欺辱周云睿的时候,免不了旧事重提,大约是被她辱骂得了,在周云睿的身上,已经闻不到那种冷香了。

回忆不过一瞬,等李祎宁从回忆中离来,就觉到对方还要将己的子往拉,她身子一僵,脸上却故作波澜不兴。

“周云睿,你该不会是上了吧?以前数次折辱于你,你却纡尊降贵帮涂药,若不是上了,真想不别的理由了。”

男人咬紧牙关,颚的线条骤然紧绷。

良久,李祎宁才听见男人从牙缝里挤几个字:“上你?当真是话,朕只想羞辱你,却不曾想,你生放,在太监面前也宽衣解带,此,朕也不想脏了己的手,你生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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