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却听见身后门吱丫一声开了。

“你进来。”乔初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罩戴上，轻声。

陆远洲没有动，小心翼翼：“可以吗？”

乔初头。

陆远洲这才第一次走进乔初病房。

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乔初在床边坐，陆远洲坐在了她对面椅子上，觉得像离她太近了，又往远处拖了拖。

他像台扫描仪般将乔初从头到尾仔细端详了一遍，生怕又看到她哪里有医生没有留意到伤。

“还疼不疼？”

陆远洲声音放极为轻柔，如同飘在平静湖面一片叶子。

“什么？”乔初有些茫然。

陆远洲这才想起来之前任思彤说乔初耳膜穿孔这事，又把声量稍微放了些。

“还疼吗？”

乔初摇摇头。

“你在外面坐几天了？”

“没有，今天刚来。”

乔初定定看着他。被她盯心虚，陆远洲只能老实：“天天都来……”

“你工作呢？”

“年前没工作。”

乔初垂头不说话。

“你感冒了吗？怎么戴罩？”

乔初听闻，把罩又往上拉了拉，很小声说了一句：“丑。”

“什么？”陆远洲没有听清。

“很丑。”乔初低声重复。

心像被刀刺了一。

陆远洲喉咙动了动，柔声：“不丑。你永远都漂亮。”

陆远洲越温柔，乔初就越觉得自己弱。眼睛一，她赶紧将脸转到一边，将眼泪憋了回去。

陆远洲很想伸手去抱抱她，却又不敢。只得两手紧紧交叉握在一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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