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唯一的私欲，万年荒芜唯一的彩。

……

卫渊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座神龛里，眼前烛火旺盛、香烟缭绕。

正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只小手伸过来，飞快地从自己面前供奉的一盘白胖馒头里面，偷走了一个。

卫渊看见一个头发黄稀、约莫十岁左右，型瘦小的男童，把偷走的馒头用力进嘴里，吃的狼吞虎咽。

“狗蛋儿，你又来偷吃人神爷爷的供品了？！”紧接着外头传来吱呀一声门响，走进来一个庙祝打扮的十六岁少年，喝斥道，“怎么就记吃不记打，看回头我告诉你舅母去！！！”

男童惊慌的看了这少年一眼，抓着手里的半个馒头，嘴边还挂着偷吃的馒头渣，如同溜的泥鳅般，噌一声跑庙门，连头也不敢回。

少年庙祝叹气，走到神龛前燃几香，进铜炉里，跪在蒲团上伏脊背叩首，嘴里碎碎念着：“人神爷爷莫怪莫怪。”

卫渊试着动了动手脚，走神龛，来到少年庙祝面前。

少年庙祝却跟看不见他似的，仍然在对着神龛叩头。

卫渊打量一番这座庙，真是挺宽敞漂亮的，柱子和拱梁耸，都是金蓝彩绘的图画，窗是七彩琉璃拼成，看上去简直跟教堂似的。

转再看神龛，不由得吃了一惊。

里面供奉的神像，分明是他自己的面貌！

只不过妆金嵌玉、宝相庄严，依偎着一头梅鹿，一只羽毛华美的野雉卧于脚旁，倒真是做足了仙神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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