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依然毫无觉。
他心就像石头做,无论往上面泼多少血多少泪都将无动于衷,他还听到自己声音又冷又,平铺直叙回答道:“国法无,倘若易而处,大伯会放过罪人之后么?”
他话如此冷漠,引得韩守邺阵惨,在森牢狱中显得尤其瘆人。
“罪人?”他着反问,“我罪人?”
他在,也在哭。
“不,仲衡,我没有罪。”
“我只败了而已。”
败,我唯罪……
他狂着,双伤早已裂开、散逸浓浓血腥气,混着镣铐铁锈味,有些令韩非池作呕。
他又听到韩守邺质问他,说:“齐敬臣要对我斩草除,又为什么留萧子桁?萧亦昭难道就真能得他信任?更只狼崽子!有朝日会要他命!”
他语气怨毒,使这句话像个诅咒,然而其实他说也心中所想——幼帝身上终归着萧家人和傅家人血,他们都何等鸷残酷,难道萧亦昭能例外吗?
绝不可能!
韩守邺本以为韩非池会反驳,没想到……他却了。
更加鸷、隐隐疯狂了。
他说:“谁说他能留了?”
他弯腰看着韩守邺,两人彼此直视着对方眼睛。
“二哥终归太慈悲了,不到最后刻决不会狠心动手杀他,”他字句说着,清楚又决绝,“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推姓萧把,直到他踩到二哥底线就了。”
他眼中有瞬间闪过明明白白毒辣和亢奋。
“到时候会怎么样?”他着反问,继而自问自答,“他会自取灭亡,然后这江左就会迎来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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