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呢？”傅亦安没忍住扬了唇，极自然就抬手用纸巾帮她眼泪，语气柔和，“被吓到了？”

鹿念了鼻子，偷瞄了眼，见神缓和了少，便用力点了点头。

“我跟你叔叔老朋友，”傅亦安垂眼，难得认真和她解释起来，“手机也没拿你的，就放在你座位前面抽屉里，你要担心，就打电话和问问。”

眼泪的动作也算娴熟，并没有太过用力或随意，极细心帮她把脸上的泪痕都拭了遍，再到鼻子，最后换了张纸，递到她自己手里，示意她自己。

言语温柔，动作贴，要她鹿念还挺记仇，都差点忘了这狗男人刚开始解释等到她要哭了才解释这茬。

这会儿终究还在对方车上，她车也的确没有去处。

鹿念了手上对方刚的纸巾，从善如流点了点脑袋。

“我相信你。”

小姑娘应的太快，态度转变之迅速几乎立刻暴了她的小心思。偏偏此刻她还要撑副真诚无害的样儿，双哭红的玻璃珠似的眼睛直直看着，语气极其诚恳。

傅亦安这会儿倒真觉得有点意思，边重新发动了车，继续刚刚的话题。

“艺考生，”回想起蒋江之前的话，“所以去年因为文化课分数够，没考上大学？”

“....”鹿念本来还在抹鼻涕，没忍住就侧头瞪了眼，“没考上，没考上想去的。”

小姑娘扎头发的橡还在袋，头发随着扭头的动作就往后肩散落些，截白皙的脖颈。

像傲骨被人戳了，就立刻仰起头要咬人的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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