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尽快让档案科查……”

等秦博成交代完，折回来，又笑道：“放心吧，我已经让李秘书去问人了，最晚明天也会有消息。”

陆俨也跟着笑了：“果然，我来找您是对的，谢谢秦叔叔。”

“你啊，要有事才想到回家，你妈妈老念叨你，有时间多回来陪我们吃吃饭，说说话。”秦博成明显是被齐韵之念叨得多了，又问：“对了，这天工作怎么样，是是比前段时间适应了？”

陆俨：“越来越顺手，同事们也都很合，刑事案件的调查也有独特的魅力。”

秦博成听到这话，算放心。

谁知陆俨话锋转，又道：“过秦叔叔可要忘记了，要是我在刑侦支队表现，年后还是希望能按照约定，把我调回禁毒。”

秦博成顿：“怎么，之前的事你还想查？”

“得有始有终吧，就算钟隶人没了，也得有个说法，能死见尸。这件事我是会放弃的。”

这话落，屋里陷阵沉默。

秦博成叹气，先是朝门看了看，随即才轻声说：“如果你真的死心，年后我会让你回去，这事儿就别在你妈妈面前提了，省得她担心。”

陆俨：“我明白。”

*

同时间，薛芃也已经回到市局，装防护服，上防毒面罩，踏进解剖室。

季冬允和助手已经准备就绪，见到来人是薛芃，都觉得意外。

薛芃上前，和季冬允、助手小晨起在高世尸体前站定，起向逝者鞠躬。

随即季冬允说：“开始吧。”

薛芃端起相机，小晨也准备开始笔记。

首先就是尸表检查，只过这次已在尸检之前就知道高世是死于慢汞中毒。

高世就和其常见的汞中毒的死者样，因为期接触汞，或是汞蒸气，所以腔黏膜、牙印、咽喉和均有同程度的腐蚀现象，还有因为坏死而形成的白假膜，结肠粘膜充血水肿，肾脏肿大，皮质肿胀苍白。

最主要的就是肺，刚打开，水银珠就噼里啪啦的掉在台上，肺叶上全是水银，水银栓，窒息而死。

小晨边记录边说：“跟了季法医这么久，像是这水银栓的肺我还是第次见。”

薛芃没接茬儿，直在拍照。

季冬允说：“汞中毒听上去像距离活很远，其实离我们很近，稍微个大意可能就会祸。”

季冬允语速快，边取高世的内脏官，准备稍后检材切片，边随讲述例慢汞中毒的案例。

“如果是态汞，因为溶于水，也溶于胃酸和肠，所以就算有少量进体内，也会随粪便排，基本没有中毒风险。像是这蒸汽汞就很难说了。有些方还在用汞的偏方烟熏治病，如果是次两次，汞蒸气进肠胃收量比较小，也会排除体内，可是高世期汞蒸气，早已肺腑。”

小辰接道：“是啊，上学的时候还听老师讲过，国外就有病患是在接受腹手术的时候，因为肠道需要插减压，结果减压的水银袋进咽喉的时候破裂了，患者直接，之后很多年逐渐现肺损伤症状，过了十多年才死于呼衰竭。”

薛芃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们描述。

直到季冬允取所有检材，开始为尸体缝合，这才把话题扔给薛芃：“天可像你啊。”

薛芃顿，意会道：“因为我没有提问题？”

“通常在案件分析，或是尸检的时候，你会多说句话，天怎么这么沉默。”

薛芃无声的叹了气，隔了两秒才说：“我只是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很奇怪。我想，这个毒者应该具备些医学知识，也定是足了功课，在杀人手法中仔细挑选，最终才选中这杀人于无形的方法。”

“从某程度上是可以这么说。”季冬允说：“慢汞中毒症状隐匿，而且多样，就算是脑损伤，神障碍，表现来的也只是烦躁、焦虑、失眠、注意力集中，偶尔还会绪失控，这些症状其实很多老年人都会有。身体上还会伴有些手指、唇、眼睑的细小震颤，牙齿松动，牙龈血。就算去看医，也很容易会被漏诊、误诊，般人谁会想到自己是因为汞中毒呢。”

“是天网恢恢，事还是败露了。只过这个毒者很高明，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们找到的证据也只能证明，制作汞香烟的人是高力鸣。”

季冬允已经完成缝合，放针线，转头看了薛芃眼：“看来钟钰已经被你咬死了。”

薛芃也看向，尽两人都着防毒面具，看清面貌。

“我记得老师说过，以前技术还发达，人心难测，警力有限，年轻时经历过很多案，经过各分析和排除法，足以肯定犯罪嫌疑人就是‘个人’，可是因为证据足，案